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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和我的脸丢的一干二净。现在我打你,你却懂的要脸了,刚才赖骏污言秽语地羞辱你,七手八脚的玩弄你,你却为什么不要脸,你甚至比一个站街的烂货还要无耻不要脸!” 说到这里,我越说越气,扑在沈莹身上,两手左右开弓抽了她七八个耳光,她的脸立刻红肿起来。然后我又化掌为拳,雨点般的拳头又落在她的身上。 沈莹这时候不再哀求,不再招架,只是闭住嘴不吭声,任由我像捶沙袋那样“扑通扑通”地捶打她。 我在打她时,心里还是想着如果她求饶,我就顶多再打她几下就停手。虽然刚才她不识好歹地用通jianian不犯法、离婚、没有愧疚等话激怒了我,但多年来我对她的感情,还是使我不忍心没完没了地痛打她,只要她梨花带雨地哀求我,我肯定是会罢手的。可是她这个时候却偏偏选择了坚强,而她的这种坚强对我而言就意味着死不改悔、顽抗到底。她越这样不吭声求饶,就越激发起我心中的怒火,我打她打得越狠。 说实话,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动手打过沈莹。沈莹个性强悍,处处占上风,是个无理占三分的主。我们夫妻之间争吵是有的,但顶多只是吵几句嘴,我生了一肚子闷气不做声走人,而她不一会儿就会找个藉口或机会,坐在我怀里一撒娇,我的恼怒就烟消云散。 中午我看到她和赖骏调情时,我被气的几乎晕厥;查出我有性病隐患后,我更是恨上加恨;晚上赖骏嘲笑我时,她出语维护我,使我对她的愤怒减轻了一些;她和赖骏无耻滥交之时,又把我的怒火点得更旺;刚才捉jianian时,她拉住我,放跑小民工,使我的怒火无处发泄,但我也只是推了她一把,打了她胳膊几巴掌。那时候我虽然怒火冲天,但还是不愿真心出手打她,只是想着赶快甩开她去追打赖骏,是她那番强词夺理的话才最终促使我出手。 打在她身上,痛在我心里。心里越痛,就越加痛恨她的不求饶,就越发打得狠。我心里也清楚,我这一动手,就意味着我们四年来夫妻感情可能就此完结,但这事又能全部怪我吗?因为她的不忠背叛,是整个事件的导火索,她的出轨,早已宣布了我们婚姻的终结,这就是我当时的想法。 打了她有一会儿后,我还是心神俱疲地停了手,坐到地上,掩面哭泣起来。一个好端端的家,就因为小民工的色胆包天,沈莹的无耻堕落,我的怒火攻心,马上面临着分离崩析。七年的感情,就在这一晚化作一场春梦,了无痕迹,留下的可能只是无尽的伤痛和耻辱。 沈莹这时候还光着身子,仰面躺在那床破被上,无声地留着泪,她似乎已经变成一具行尸走rou,没了生机,没了羞耻感。不知道她此时在想什么,是为自己的无耻行径而后悔,还是为我出手打她而伤心呢? 我站起身,环顾着还未装修完毕的育婴室,一股绝望从心底升起:这个新家还没有装修完,就已经成了我的伤心之地。双方老人的一番好心,却换来了我和沈莹的分离。现在回想起来,我们隆重的婚礼像是一场多方参演的闹剧,结婚时的铮铮誓词更像是一句过场台词,只有悲哀、耻辱、失望、悔痛才是真实的。 现在我从一个春风得意的青年才俊,已经变成一个婚姻失败的落魄者,而且是败给一个其貌不扬、无耻下流的小民工。沈莹从美丽知性的玉女也变成一个没有廉耻的欲女,接下来我和她可能还要针锋相对、反目成仇,从爱人变成路人,甚至是仇人。想到这里,我不寒而栗。 正当我失魂落魄之际,却从门厅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这栋楼是新楼,没有一家住户,在这漆黑的雨夜,是谁半夜不请自来呢? 我猛然想起了赖骏。这个混蛋虽然被我打跑了,但他可能不甘心被打,极有可能招呼他的乡党,仗着人多势众上门寻仇。本来我还要找他,他却不知死活主动来找我,那我当然是豁出性命和他见个真章。 想到这里,我跑到客厅,拣起地上的一根短木方,来到防盗门旁,猛地打开防盗门,挥起手中的木方就要作势欲劈下去。 “建新,是我,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接着走廊的灯光定睛细看,才瞅清楚是沈莹的表哥、我的研究生同学李滨旭,后面还跟着他的妻子。他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赶过来? “我听沈莹说你昨晚就去了太原,怎么今晚却在这里?深更半夜你舞枪弄棒的是要干什么?”李滨旭一脸狐疑地问道。 “你们二位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是沈莹打电话招呼你们来的吗?”我冷冷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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