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山鸟_相负下(微恶人策唐,背后注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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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负下(微恶人策唐,背后注意) (第6/8页)

太阳都看不到,李桓快要崩溃了,他想逃出这里,从叶潇暮身边逃开,也不想去管浩气盟了,他只想去找林鹤书,找不到誓不罢休。

    叶潇暮今日得了一副上敬给他的酒具,金樽上镶着幽绿的宝石,像是毒蛇的眼睛一样,送礼的人还有心给里面盛满了酒,从上方镂空的花纹缝隙里钻出扑面而来的香味。

    他抬起手仰头,用舌头从微微倾倒的壶嘴里接过几滴,只是淡淡一口,都叫人醉意大发。藏剑砸吧几下嘴,眼底明灭着精光,晃至锁了春色的大门前。

    是好酒,就是性烈。

    他“砰”的一声粗鲁的撞开门,吓的床上的人以为是什么不明来客。叶潇暮提溜着酒壶进来,李桓看见就黑着脸皱了眉。

    “…好东西,想不想尝尝?”

    贴过来的嘴唇又是扑面的酒味,比前几天还闻着呛鼻了不少。天策不想这时招惹他,只能委屈自己接下他含酒而来的亲吻。

    叶潇暮很喜欢接吻,喜欢唇齿的碰撞,可能是觉得这般才是爱人之间的厮磨,也可能是不爱听天策的恶言恶语。他的吻技诚恳又热烈,似乎极力在向对方表现,但是天策只觉得恶心作呕。

    李桓不明白究竟是哪一步错了,他是认错了人,可是藏剑为什么要将错就错,陪一个素不相识的演了这么多温情戏码。他们撕破脸的时候,就该拼个你死我活,为什么他又非要这样折辱自己。再怎么想,他也不明白,只是始终认为叶潇暮就是个狂悖无道的疯子。

    天策被扑倒在床上,每一口呼吸和味觉都是对方施加的味道。他自小的家教颇为方正,成年后也极少饮酒,喉间烧灼的烈味就跟藏剑一样刁蛮无理,除了梗着脖子硬咽下去别无他法。渡完酒后,叶潇暮也没起身,反而把他的唇当作酒杯,把他的口津当成瑶池玉液,缓慢而珍惜的浅酌。李桓承受着对方单方面的取乐,心里又逐渐对这种风平浪静的亲热变得麻木。

    不知过了多久,嘴上研磨的触觉渐渐消失,换为平稳而深沉的呼吸,藏剑就这么趴在他身上睡着了。天策睁开眼睛,背着手别扭的挪动身体,把压着自己的重量落在一旁。即使叶潇暮醉的睡过去了,他好像也很不愿和这人有一点接触,如同磁石的同极一样,再怎么拉近最终也还是会弹开。他一边盯着藏剑的睡颜,一边又开始扯动绳子,尽管对方会给他捆缚的手腕上药,可是那些勒痕还是在皮肤上久久不散。

    李桓扭了一会便不动了,对着这牢固的绳结他实在气恼烦躁,就准备撒气把睡的快活的藏剑再踢下去。他刚往床中央过来了些,突然就瞄见藏剑今日腰上别的那把流光溢彩的红宝石短刀还未曾摘下,眼珠一下子便瞪圆了,心脏紧张又激动的颤动着,只是片刻他稳住心神不动声色。天策悄悄支起单腿一步步挪过去,动作轻手轻脚,生怕惊醒了叶潇暮,他通通直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身体绷的像拉满的弓弦。屏声敛息的坐到熟睡的人身旁后,他转过身子改用跪行倒退,咬唇微微后仰,使劲把十指伸长去够那冰凉的刀柄。

    ………

    摸到了!!!

    李桓顾不得高兴,继续小心翼翼从鞘子里迟缓的抽出刀身,动一下,停一会,不敢有丝毫松懈。待到那把刀实实在在的握进了手里,他忐忑的心才落回了胸腔,忽地缩回了床头,调转刃面,拧着受限制的手果决毅勇的割着绳索。

    手腕的关节酸痛,他大气也不敢喘,咬紧牙根焦急地上下切削,叶潇暮在睡梦中微动了一下身子,天策便吓得毛发倒竖。

    割绳的时间显得漫长又难熬,等到那道道绳子断了最后一层,李桓收回僵硬的双臂,紧攥着刀争分夺秒的慌忙下床,蹲下查看着脚腕上的铁链,狂躁又无措的试图用短刀去磨。

    “你这是要去哪?”

    背后突然一声沉郁凝重的男声,天策身上瞬时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旋即回头,脸色苍白。床上的人一腿压在下面,一腿搭在床外,正歪头揉捏活动着脖子,一副慵懒的样子,可那俯视过来的不是惺忪的睡眼,而是压抑着的疯狂。

    李桓心里一沉,立马撑起身子握着刀指向藏剑,掩盖下自己的惊慌开口怒喝:

    “把钥匙给我!”

    叶潇暮的眼神从他的脸移到那如狼一样伏击着的姿态,最后落到他右耳边正扇动摇晃的金耳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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