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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如今朝中局势,支持殿下的皆为文臣,勋戚武官可都是二皇子一派,你认为谁肯得罪百官,提出监国一事?倘若监国之后,大家偏偏从中作梗,忤旨不尊,又当如何?”“那便要看殿下所图为何了。”徐瑨笑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陛下对楚王甚是优厚,然而楚王恃宠纵横,有无君之心,如今竟勾连夷贼,意图反叛,倾覆朝廷。由此可见,优待之人未可信。陛下经此一难,或能想通?”太子闻言一震,双目放光的看着徐瑨。当夜,徐瑨歇下之后,太子跟文池和陆惟真商议了整夜。隔日,元昭帝罢朝,祁卓在家考验祁垣的时候,太子便进宫“侍疾”去了。当年他因宫中一幅画像,被父皇所疑。如今以牙还牙,又何尝不可用流言让父皇疑周显?更何况徐瑨说的对,他在储君之位上一日,便会被父皇猜忌一日。父皇只知偏宠周显,若自己继续隐忍下去,朝中jianian佞留而贤臣远,以后哪还有出头之日?如今,却是不得不博的时候了。太子这些年低调隐忍,在宫中也有自己的暗线。只是蔡贤不好蒙蔽,太子只得将这些悉数交由文池和惟真暗中布置,让徐瑨代为出面。自己则整日作痛哭流涕状,只在元昭帝身边,寸步不离地侍奉。两日之后,元昭帝命太子监国的旨意果然传了下来。赐书谕太子:“……中外庶务悉付尔处决……尔其悉心以求益,虚己以纳言……”隔日,百官上朝,太子果真着手处理庶务,待西南之事,更命祁卓为西南总兵,又言:“……待奏而行,恐误事机,今后有急务,先行后奏……军中诸将,尔必素知,有可用者,既先调用……云贵二地卫官多庸才,然动荡之际,暂缓行事,等事成之后,再别选老成谙练军务指挥掌印理事。”朝中自然众议纷然。有人怀疑元昭帝口不能言,如何下旨?也有人认为祁卓之言不可信,万一兵部尚书被诬赖,又当如何?二皇子一派更是跟几位文官大臣吵的不可开交。徐瑨此时已经旗帜鲜明地站了太子这边,自然也加入其中,他熟知律令,谙练章程,又能言善论,往日只是儒雅之风,如今陡然凌厉起来,条条款款堵的旁人哑口无言。其他人或忌惮或佩服的看着这位后起之秀,只有祁卓目光复杂的打量过去,半天不语。徐瑨舌战群儒,又见祁卓暗中打量自己,心中大呼过瘾。他这几天都没回国公府,这会儿事情落定,便迫不及待地想去告诉祁垣。徐瑨一直忍到下朝,拔腿要走,却又被太子留下,商议了一会儿政事。直到傍晚,徐瑨终于脱身出来,找人一问祁垣并未在铺子里,便直奔了忠远伯府。伯府的后门上却是换了人。徐瑨大步走进去,抬头见祁垣在廊下摇头晃脑的读书,心中暗笑,故意放轻脚步,上前将人抱了起来。祁垣被吓地大叫一声,回头看是他,更是色变:“你你你,你怎么来了?”徐瑨目含笑意,低头就要亲下去:“想你了,自然要来。”祁垣一脸惊恐,正要挤眉弄眼地摇头制止,就听屋内有人狠狠咳嗽了一声。徐瑨抱着祁垣,抬头看去,随后一张俊脸也“唰”的一下,全白了。祁卓从屋里踱步而出,黑着脸看着廊下的俩人,忍了半天:“徐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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