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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早上五点,天色已经不再灰暗,稀薄的春光轻轻抚上窗案。今天依旧是比闹钟醒得更早一些,迷迷糊糊地拿过床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永濑廉轻轻地叹了口气,真是不巧啊,这个时间点连闭上眼重新睡过去也不够。 有点头晕,挣扎着坐起来后发了会呆,永濑廉才想起来似乎是做了一个不好的梦,但具体想不起来是什么。嘛,算了,反正梦不梦的都没什么好事。 手脚并用地爬下床简单梳洗之后,看了眼时间,用了0.1秒考虑了下被海人发现自己不吃早饭的后果,他赶紧拿过海人放在他干净的料理台上的小罐子,挖出一块饼干塞进外套口袋,又拿了一块放进嘴里。手脚麻利地从咖啡机上拿过一大杯美式,一边确认时间一边仰头猛干。 这两年他喝咖啡的量越来越大,吃的却越来越少,靠那点可怜的咖啡因吊着精神。直到胃疼得蜷缩在地板上被海人发现,末子拿着手机以向海那边的某些人告状威胁,硬是搬过来和廉住了一个月,逼着他哥养成喝咖啡时候吃东西的习惯,才勉为其难,一脸遗憾地被他哥赶出家门。 说是赶出家门,也不过是赶到对门.......永濑廉站在公寓的走廊上无奈地看了一眼对面。自从紫耀岸和神陆续离开日本,海人以自己需要照顾为由,硬是住到了永濑廉对门。永濑廉投反对票也没用,海那边的某人在视频里对末子大加赞许,恨不得伸手撸头,末子得意洋洋地朝永濑廉笑,跟身后屏幕里的人一样,笑得傻兮兮的。 时间不早了,永濑廉有些疑惑。今天他的行程很满,经纪人还有十分钟就要到楼下了。而海人今天的第一个行程在两个小时以后。但是这两年越发黏着哥哥的都快25岁的海人,还是坚持早起要和永濑廉挤一辆车去工作的地方。“最近廉都好忙,一直一直见不着。我们在车上说说话呀~我早点去拍摄的地方准备也好,前辈们也会很开心的!”歪理一大堆的末子扶着永濑廉家的门框说了一通,不等他哥反对就一溜烟地跑回了自己家。 海人最近情绪特别高昂,神宫寺这两天就要回日本了,答应给他过生日。所以这臭小子应该早就等不及来敲门了才对啊。永濑廉疑惑地站在高桥海人家门口,盘算着要是他害自己迟到绝对一个礼拜不理他。 虽然可以直接打开对方家的密码锁,永濑廉还是先敲了敲门。不多时就听到里面一阵兵荒马乱,下一秒高桥海人就开了门。刚想开口揶揄末子,永濑廉却在看到他的第一秒捕捉到了末子不自然的神色。“海人,怎么了?”在一起那么多年,高桥海人的神色一丝异常都逃不过永濑廉的眼睛,他忽然紧张地屏住呼吸,继续问,“是出什么事了?”这两年他总是睡不好,神经一直紧绷着,自从被突然告知团内三人要脱退开始,他总觉得会再次被突然告知什么不好的事情。“没,没。我,只是我起晚了,抱歉啊,廉。”海人连连摆手,朝夕相处那么久他怎么会不知道廉现在特别容易紧张。永濑廉没有搭理他,只是低头看手机。平野紫耀的消息停留在昨晚,彼时他那边是早上,因为永濑廉一大早有行程,就没视频电话,只是简单地叮嘱永濑廉早点休息,跑行程注意安全。而岸和神的对话框也没有什么动静。待永濑廉还想继续翻看,海人伸手拉住他,拽过自己的大包,用脚关上房门,拉着永濑廉就往电梯赶,“哎呀没事啦。都说了多少次廉太容易紧张了,紫耀他们好得很呢,神跟我说明天的飞机耶。” 见海人恢复了平时叽叽喳喳的样子,永濑廉暂时放下心来跟他往楼下赶。 等到了停车场,果然晚了两分钟,经纪人冷肃地站在车边看着跑来的两人。海人有些讨厌又有些害怕地往永濑廉身后躲了躲,永濑廉则平复了一下呼吸后认真鞠躬道歉,“没有赶上时间实在是抱歉。”“之前也说过吧?永濑桑还是要知道自己的处境和位置。高桥桑也是。”经纪人没有表情的脸上却让人读出了厌恶的意味,“本来也不需要一起的,任性也需要有个限度。”“实在是抱歉。因为要顺路送海人确实赶时间,我们还是先出发吧。”永濑廉拉住想回嘴的海人,平静地再次道歉。经纪人没再说什么,转身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