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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忙着驱逐另一个哨兵留下的感染源无暇顾及其他,就是看着向导此刻还四肢健全地站在自己面前,白路斜大概就能清楚问题不是很大了。何律要是聪明一些的话肯定能够猜到他的情况的。 白路斜没意识到,自己对何律多少也有点盲目信任在里面。 在他表现出理智占据上风时,对方没有多问什么,自己也没有多解释什么的时候,其实他们双方心中都已经有确切的答案来了。不过可能并没意识到这样的默契代表着什么。 他还是头疼。 长年建立并稳固的精神图景从未有过外人经手,哪怕是何律也只是在精神屏障外围布下足够迷惑精神力感知的幻影,那不知死活的狂暴哨兵倒是胆敢直接撞上来甚至入侵些许。若不是对方的精神图景本就七零八落的,在白路斜这儿遭到的反噬估计足够把他的精神世界搅得天翻地覆了。 到底是咽不下这一口,白路斜想着,要是他知道对方是谁,肯定得把人揍一顿才行。这么大的亏,他不能白吃。 破坏的欲望越发强烈,他倒是依旧在原地没动。不知是单纯因为走神,还是因为他的向导还在这儿,甚至精神体紧紧缠绕着他的乌鸦,虽说他已经感觉好多了,对方可以走,或者一开始就不用管他的。 感受到有人靠近的时候,白路斜下意识地表现出敌意来,抬眼的时候带了几分杀意,是个随时可以进攻的姿态,倒是在反应过来眼前人是谁的时候收敛了起来,转为一个较为随意的姿态。 若不是绷紧的肌rou是个向内收紧的姿态,因由实在算不上好的精神导致的疼痛感始终困扰着他,让身体时刻处于过激反应的状态。哪怕主观上有意识地收敛些许,也依旧不可能跟正常状态一样。 何律是有所察觉的,不过跟经过透彻的风险分析、接受了一切可能的事件一样,他毫无畏惧,跟迟钝到察觉不到威胁的礁石似的,甚至主动向危险源靠近。 虽说没有主动触碰到白路斜本人,这样的距离也大大超出了安全距离应该有的范围。 就算不是敌对关系的普通朋友,这时候也会感觉到些许冒犯才对。 也就白路斜现在的精力太过分散,要处理的问题太多,转不过来,迟钝地想不起要推开何律,看着那样的一双眼睛,连同自己的思维都放松了些许。 好像这个人的存在就能给他打造精神上的静音室,创造安抚哨兵的白噪音那样。 若不是他杂乱无章的精神图景内再没有任何被侵入的痕迹,他可能会怀疑这人趁他病要他命,偷偷给他做精神疏导呢。 于是白路斜有些不解了。 要是不能用向导最为擅长的方式,从精神方面对他进行精神疏导,那么这个人,现在是在做什么? 如同感知不到白路斜的疑惑,不清楚对方究竟想问什么一样,分明是始终关注着对方反应的向导,只是依旧平静地注视着他,小心地靠近之时甚至收起了自己的尖牙利爪,表现出最安静无害的模样,倒是会将软肋也藏好。 像个心机的小动物。 他的语气带着些关切地问询,道:“很难受吗?” 多少有点废话的意味,看着那双眼睛的时候会很难让人拂了他的好意。 白路斜没有回答,只是回望,试图抽出几分理智去分析这个人究竟想做什么。 得到的答案却是一片空白。 好像在这方面,他总是看不懂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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