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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寄印传奇纯爱版(25) (第8/12页)

我打点水,我才回过神来,她骂我整天呆头呆脑是不是神经衰弱。

    我只好笑了笑。擦把脸,简单拾掇了一下,母亲挎上包说:「走。」

    我问去哪儿。

    她说:「吃饭。」

    是的,我们还没吃晚饭,「一口水都没喝」。我抱怨她怎么跟小孩一样,她

    又难得笑笑说:「一直忙到现在,哪儿来的功夫吃饭?」我问怎么知道我今天回

    来,母亲也不答,走在冷雨凄凄的步行街上时她才说:「你就不能让你贺老师少

    cao点心啊。」

    或许她说得对。

    母亲问我国庆放几天假,我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她问我还上不上学了,我说

    明天就走呗。半晌,我吸吸鼻子,又说:「你不回去,我哪儿放心啊。」难得的

    甜言蜜语,当它们打嘴里溜出来时,我也是大吃一惊,登时心里怦怦直跳。而母

    亲,只是哼了一声。饭间母亲问起乐队的事情,我说很好啊。理所当然,谁也没

    有提及父亲,多么古怪的默契。父母之间的事我从没想过问,我没问母亲打算怎

    么办,没问她准备在外面住多久,甚至任何会让人联想到这件事起因的东西我都

    会主动屏蔽掉。漩涡就在那里,而我很可能是它的一部分,哪怕只是条尾巴也足

    以令人羞愧难当。

    母亲叫了个牛犊火锅,吃得人满头大汗。虽然之前一直在推脱早饭吃得很饱,

    一旦cao起筷子,那些僵硬扭捏和装模作样便迅速被抛诸脑后。母亲问我这几天都

    干啥了。我笑笑,故作夸张地吸溜吸溜嘴,说啥都干了。她瞥我一眼,随后便没

    了言语。周遭人声

    鼎沸,水汽袅袅,某种密不透风的油膜将我们紧紧包裹。好半

    晌母亲才开口,她只是叫来了服务员,说下面吧。待服务员离去,母亲终于再次

    面向我,她让我快点吃,说这大雨天堵车路可不好走。在我埋头苦干时,她突然

    问:「这几天也没跟陈瑶联系?」

    或许是太过突然,我险些给噎住。猛灌几口水,我才能说出话来,我说:

    「当然联系了!」

    母亲努努嘴,却只是点了点,然后就响了起来。这通电话持续

    了许久,在我左顾右盼几近不耐烦时母亲才回来。她吩咐我八号早一点起来,说

    给找了趟去平阳的顺风车。我能说什么呢,我说好。

    再次踏入风雨世界时,母亲说:「年轻人要有自己的目标,不要老搞些乱七

    八糟的。」我瞥过去,撑开伞,她却不看我,只是挽上我胳膊说:「帽子戴上。」

    于是我就戴上了帽子。我环顾周遭,灯红酒绿,天空污浊得像幅褪色的水彩画。

    这就是2004年十月七号二十一点十二分的平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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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号一整天都在排练房玩,鼓手没归队,我就客串了把鼓手。大波说:「你

    个逼节奏感行啊,以后你来打鼓得了。」当然,这是瞎逼胡扯。倒是他老从北京

    捡回了一书包的洋垃圾,多是4AD八十年代的唱片,能否欣赏得了另说,幸福感

    满满是肯定的。「这年头啊,」大波感叹:「连王磊、丘大立的碟也卖不出去啦,

    没人听了,再没人听打口了。」下午到了饭点,难得大波尽兴乃至要请客喝酒,

    陈瑶却说有事,一把给我拽走了。至于是啥事,她老守口如瓶、装聋作哑。没有

    办法,我只能在后面跟着。

    在校门口的石狮旁,陈瑶停了下来。她冲我笑笑,我也冲她笑笑。但恕我直

    言,不说依旧火辣的夕阳,这稀粥般人来人往的,你这么一杵,实在有些愚蠢。

    兴许听到了我内心的呼喊,陈瑶朝停车场方向走去。然后一辆奥迪A6便缓缓驶来,

    在我们面前堪堪停下。接下来,陈瑶拉开后车门,抱了一床凉被出来——当然,

    后者很快便辗转到了我手里。这时前车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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