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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俗店的神崎小姐》(3) (第1/11页)

    《风俗店的神崎小姐》(3)东北往事

    2022年9月8日

    周二早上通常是专业课,多数学生选择在精力未松懈的上午,将冗长乏味的数算公式、电路分析等无聊课程一股脑完成,这不失为明智之举。

    不出意外的这节社会学选修课没有想象中热闹。教室只有三分之一的座位被使用,集中在后排。来上课的自然不是兴趣使然,仅仅为了应付严格的学分制度,教授讲的什么对于他们无关紧要,窝在角落闭目养神。

    靠墙位居中间靠后的座位,我拿着上课前分发的讲义打了个哈欠。讲义上的内容我略微扫了一遍,大约是开学以来第一堂课,上面没有特别有用的信息。老生常谈的自我介绍和说明,寥寥几行再无其他。

    台上教授环顾教室,眼前惨烈的场景让他不由得哀叹一声,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师玉真理。旋即,照本宣科的介绍起自己,聊了聊以后大致教学内容。话语时断时续缓慢行进,时间在懈怠的气氛中推进。

    “真不该选这课。”

    七月份余下两周不到,气温逐步升至高点,好在学校的空调冷气充足,激的我直起鸡皮疙瘩。打了个冷颤,鼻子流出粘稠的液体。拿出随身携带的纸巾,抽出一张揉成条塞入鼻孔,止住鼻涕。

    台上的师玉教授不知从何时开始,把话题转到了近代文学,莫名其妙的提到芥川龙之介。接着从夏目漱石讲到宫泽贤治。我搞不懂其中的关联,硬要说他们或许都是日本人,何必要反复强调。

    况且,我极少读昭和之前的作品。不可否认那些叫得出名字的人绝算得上近代文豪大家,它们或多或少的影响了如今的日本文坛。可于我这异邦人,隔着文化和年代的障壁,总感受不出它们究竟好在哪里。这其中既有我个人的原因,也有其他缘由。最有可能,是我本身不是个能沉下心来写作的人,让我安安静静地对着白纸坐上一天,比死还难受。以至于谈起文学一类的话题,天然抵触。若不是因为这个,我如何会选择来到一个理工大学?饶是如此,最终抵不过命运,莫名其妙被迫上了节文学鉴赏课。

    听了一会儿,晦涩的内容勾起我的睡意。或许他讲得不算无聊,但比起昨夜失眠一整晚的我来说,此时的睡眠比起他的话题来的重要。我理解了那些早早昏头大睡的人,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并为自己之前武断的想法感到歉意。

    我伏在桌面,同它们一起闭上眼睛。

    10月末尾,阜新迎来了第一场初雪。

    经过一天一夜的颠簸,绿皮火车抵达终点。列车缓慢进站,随着蒸汽从车头喷出,停止震动。车门外,我望向铁轨右侧破败厂房墙壁,上面残留着“工序”、“质量”之类的红色标语。身后乘务员裹着墨绿色军大衣,扯开喉咙指挥众人。跟随人流,往站台出口移动。

    大厅中,广播里口音极重的播报员一遍遍重复着即将出发的班次列车。听着熟悉的乡音,推开最外侧玻璃门,扑面而来的细雪飘落嘴角,苦涩滋味从舌尖上达大脑。张口正准备痛饮氧气,冷冽的空气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吸吸鼻子,终于有了身处东北的实感。

    时隔多年,我再次回到这片睽违已久的土地。

    靠着马路边栏杆,行李摆在脚边,等待朋友到来。

    自打初中毕业后,除了08年那场雪灾,得有7年没见过这样飘雪的景致。而在南方的日子里每年夏季,台风屡见不鲜。整个少年时代的冬季都处于这样天寒地冻的氛围,因而我确信雪就是冬天的代名词。相对应,台风也成了我对夏天仅有的印象。

    “这里!”

    米黄色的出租车停在马路边,透过车窗,张洋招手示意。

    搬运行李花了些力气,我疲倦的坐上副驾。张洋见我系好安全带,放下手刹。边调整头顶的后视镜,边向我搭话。

    “咱俩有七八年没见了吧?”

    张洋叼着烟,单手扶住方向盘。枣红色坎肩马夹勒住灰色毛衣,十分滑稽。他搓着手指,看起来局促不安。

    “少说也有七年。”

    摘下眼镜,用衣角擦去镜片上的雾气。

    “来一根?”张洋把玉溪递到我面前。

    “戒了。”我说。

    他瞥了我一眼,没再言语,将嘴里的烟放回烟盒。抬手转动钥匙,车身缓缓启动。

    “咋想起回东北了?”

    这其中缘由,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若说没有理由如何大老远从乐清跑到阜新?我解释不了。惟有一点,乐清我呆不下去。回过神来时,已经坐在前往阜新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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