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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崇应彪跌跌撞撞地闯入伯邑考的生活之中后似乎一切都变了个样。 要是说从前他是那个多年以来保持满勤记录,永远认真勤恳地奋斗在岗位第一线的年度十佳领导,那么他现在就是见色忘义第一人,破天荒的头一次翘了班。 不过其实他本没有这个想法的。 直到他打开车门钻进车里,猛然发觉即使这车在冰天雪地里停了一整夜,也因为有着玻璃与铁皮的庇护而比外面暖和许多,于是很自然的,他的思绪便飘到了崇应彪身上。 那个男孩似乎从未得到过应有的庇护,或许是因为前半生过于的痛苦,而又恰巧被整个世界所忽视,他似乎并不知道有些事情其实理应是不需要他去努力争取的,那些伤口,疤痕,冻疮,本就不应出现在他的生命中的……而他只不过是被迫坦然承受了这一切罢了。 现如今,他唯一的慰藉却也消失在这冰天雪地里了,那只狗,和他一般又不知道在哪里流浪了。 伯邑考在车内抽了一根香烟,唇齿之间似乎还残留着昨夜亲吻残留下来的温度,而这生烟的烟雾又让这一切看起来更加灰蒙蒙。 算了……少工作一天庄稼又不会全部冻死,不过他怕今天再找不到那只小黑狗,崇应彪那自己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一片天就又要塌了。 只可惜他今天就带了一盒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那条小狗出现。 因为小黑的爪子占满了泥雪,身上的毛发也实在脏兮兮的,趁着崇应彪和小黑重逢温存之时,伯邑考便赶忙打了一盆热水,就在旁边干站着等着给小狗擦脚。 既然已经决定要将小黑带回家里,伯邑考自然是做好了要对这个生命负责的准备了。 他虽然没有养过小动物,不过因为小时候父亲创业着实太忙,自家亲弟弟姬发和隔壁殷郊几乎可以说都是自己带大的,现在这两个小孩都长得人高马大的,这其中肯定是有伯邑考的一份功劳。 小狗饿了太久之后不能立刻吃饱,这偏远的镇子里又买不到狗粮,伯邑考只能用早上做臊子面剩下的rou沫和面条,加热了一会儿捣碎了喂给它。 崇应彪看起来开心了许多,就连笑容都深了不少,拽着小狗将它举得高高转了几圈,又去拍了拍它吃得饱饱的肚子。 不过虽然他心里是高兴的,嘴上却不饶狗。 “瞎跑,瞎跑,瞎跑,下次你再去追小母狗我肯定不去找你了。”他训斥着,“村口的那只大狗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不在自己的地盘待着,他总有一天咬死你。” 飞转了几圈后又停下,将小黑的正脸举给伯邑考看,一手抬起小狗的一只小爪,大手牵小手,向男人的方向打招呼。 “你可要谢谢哥,他是会算命的。” 此时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那般,笑得真切,仿佛所有烦恼都在被这间出租屋所稀释了。 伯邑考可不嫌他幼稚,跟小黑打起招呼来。 2007年2月5日,山里不再下雪了。 然后的几周来,崇应彪几乎已经习惯了出租屋,砖瓦房,加油站这三点一线的生活。 他总是一觉就睡到上午,太阳高照屁股了才从热乎乎的被窝里爬出来,慢腾腾地吃完伯邑考给他留的早饭,简简单单铺个床,就带着小黑下楼散步去了。 小黑从小到大流浪惯了,小小的出租屋自然是有些限制了他的脚步,每次一下楼都变成了撒欢儿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