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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桃花马 (第2/2页)

  他闻见蜡炬燃烧的气味,竟是雍王取来铜架上燃烧了半宿的红烛,将灼热的烛泪倾倒下来。那一身凝脂般的皮rou遭了鞭笞,先是发白,再是发烫,而后荆棘状的rou棱迅速鼓起来,将肤表撑得极薄,吹弹可破。鲜红的蜡油倒上去,激出同色的血丝,最后一道干涸在战栗的身躯上。

    他这时反而不像将碎的玉了,雍王想,赤红蜿蜒的烛与血为他织了件不能蔽体的衣裳,正该这天性yin贱的精魅穿着。

    孰不见,这般凌虐之下,那错生的牝户竟也得了趣味,流出的水不知是不是将射进去的龙精都涤尽了。

    于是,雍王一手按着这精魅的后颈,深深压下,另一手执着那行将燃尽的烛,将最后一股热流,泼在了细嫩的臀缝间。

    “呃啊!”

    丰兰息终是承受不住这等yin邪手段,他痛得涕泪涟涟,跪也跪不稳,翻倒在一旁,却又压着背伤,只得狼狈不堪地侧躺在地,蜷着身子不住地抽泣。

    单论冷热,蜡油甚至不及新煮的茶,烫不出难愈的燎泡,也留不下丑陋的疤痕。可此情此景下,便如同烧红的烙铁印在有罪之身,连同魂魄都被打下了卑贱的标记。

    差不多了,驯马之道,唯鞭与辔。他自认手段不下孟良之辈,不信有降服不了的马儿。

    雍王思忖着,伸手握住丰兰息紧紧并拢的两膝,无视他的抗拒,向两侧掰开:“后妃皆为承恩受孕趋之若鹜,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你既主动邀宠,也该按她们的规矩,不可使龙精泄露。”

    在丰兰息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雍王抄起搁置的马鞭,倒转过来,将粗大的鞭柄抵上他一时还合不拢的花xue,缓缓推入。

    那乌牛骨柄不但饰以金铜,还雕有蟠虺祥纹,栩栩如生的鳞片本是为了抓握稳妥,此刻与最娇嫩的xuerou摩擦,无异于又一场酷刑。

    他挣动、哭喊,抓着雍王的小臂拼命推拒,都无济于事。惶急之下,绷紧的足尖竟踢蹬到了雍王的腰侧。

    雍王不以为忤,只是推进得更慢,将他的痛苦延长到了极限。直到鞭尾凸起的铜钉帽顶住花心,成人巴掌长的握柄被尽数吞没,他才骤然没了声息,像株柔若无骨的菟丝子,方才推拒的十指虚虚搭在雍王身上,全然一副攀附依赖的姿态。

    要的便是这样。看他身上斑斑红痕和臀后垂着的长长鞭子,仿佛真是一匹俯首帖耳的汗血宝驹。

    雍王少年时觉得,天下本没有尊卑,有的只是人欲。雍州先祖不过是为东朝太祖养马的仆从,因护主有功,又奋勇杀敌,故而一跃列土封疆,来到当时还是一片蛮荒的雍地,奠定百代基业。

    宫女所出的庶贱之子能长成三秦霸主,上承天命的东帝能沦落到仰六州鼻息,莫非纲常礼教也有如风水轮转,亦或者谁占得天地人和,尊卑纲常便只在他一念之间?

    但天下终究还是有尊卑的。

    天地之资有竭,生民之力有限,只供得起一家一姓锦衣玉食、呼风唤雨。他没有佛陀的慈悲,自古史官便专为王侯将相作家史,民如草芥,笑骂号泣,皆不闻于后世。

    若无纲常深如天堑,他便无从踩着万民头顶,试与天比高;更无从名垂青史,万世称功。

    只是在那人上人中,他又归于下贱,须得禧帝同胞所出、贵不可言的倚歌公主下嫁,只为给他抬身份。也许他的血真是脏的,乌糟了公主高贵的血脉,才有了这混淆阴阳的妖儿。

    丰兰息真该感谢他早逝的母后,若非倚歌,他安得还有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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