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第1/2页)
“李承鄞,世上的好处不可能全被你占了去。” 翊王府,隔着长阶,一个人与一整队黑甲卫对峙着。 马队为首的是一位年轻将领,抛下这句话,他朝长阶顶上倨傲地扬了扬下颌,一抖缰绳,调转马头领着卫兵离开。黑甲皂袍乌云骏,像影子没入黑夜,很快便看不清了。 只有伏在马背上的那抹枫红,渐行渐远,还在刺着李承鄞的眼睛。 第二天,东京城所有的茶坊酒肆里,都在津津乐道着一则逸闻。 光禄勋副尉、禧帝义子凌将军,昨儿晚上本是他当值,却不知为何吃醉了酒,大闹翊王府。倒也没打坏什么东西,黑甲卫大张旗鼓地来了又去,只掳走了个侍妾。 消息传到宫中,大内总管传来圣上口谕,要凌府放人。凌将军声称那侍妾是翊王主动相赠,他只是去取他该得的,断没有归还的道理。手心手背都是rou,禧帝宅心仁厚,委实犯了难。最终只好以行事鲁莽的由头,压着义子给亲儿子赔了个不是。又往凌府月后贺翊王大婚的礼单上,足足再添了一倍的珍宝——从内库拨去的。 城西,灰鸽扑棱着翅膀,从林立的朱门高户之中,准确地找到目标。它飞过幽香氤氲的兰圃,落入鸽舍,身量高挑的男人等候已久,取了信筒便径直奔向书房。还没进门,钟离聒噪的声音已听得分明。 “那凌不疑仗着圣上疼爱,不教门房通禀,径直纵马冲进了翊王府。府中正在宴请几名新科举子,书生们哪见过这架势,还以为是王府进了钦犯,吓得站都站不起来。” “凌不疑当面讨人,给了翊王好大的没脸。倒是那侍妾,好像是叫冬儿的,颇有几分贞烈。翊王似乎不曾与他说起此事,人都被推到凌不疑马前了,还挣扎着要跑回翊王身边。凌不疑也是心狠,提鞭就打,冬儿不过是个中庸,哪禁得住乾元的蛮力。” “不过再狠也狠不过翊王,冬儿带着一身伤,长阶上斑斑的都是血,好容易爬到他跟前,得来的却是一巴掌,还有一句贱婢。” 任穿云叩响门扉,恭敬道:“公子,水榭来信。” 一道泠泠清泉般的嗓音响起:“进来吧。” 书案旁没人,任穿云见怪不怪地拐过蛱蝶穿兰彩画屏,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