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夜表白 (第1/3页)
灯下表白 …… 藤原信岩拿着鲜花走近后台,搬个凳子守在门口的剧院人员问他找谁,不然不给进。 他说找宫泽小姐,工作人员不认识,他想了想,又措辞道,“她演公主”。 那人知道了, “哦,她还在换衣服,你来太快了,我去问问。” 他一顿,想想是有些急躁了,于是等着。里头有导演和演员的嬉笑声,那人慢吞吞的,通报完来喊他进去。 走过两排化妆间来到内室,她还哼着歌儿,彩杉也在,另外还有个大男人和两个姑娘,四人围坐在圆几前谈天。 她才刚换好衣服,一张洋娃娃似的脸裹在高领毛衣里,彩杉帮她把碎发从领口捞出来,她看见他来,张大嘴,豁得起身,很惊讶似的,“呀,藤原?” 藤原信岩忍不住笑,彩杉这才起身解释,“刚通知他来,你还在换衣服,我叫人放他进来了。” “祝贺首演顺利。”他说。千西很麻利地窜上来接花。 这位的英气逼人叫小姑娘们臊红了脸,粉菊和腊梅又叫几个姑娘眼前一亮。 见证两次藤原信岩的艺术手笔,和田中那万年不变的玫瑰枇杷,彩杉觉得不可同日而语。 千西宝贝地捧着它,“我最喜欢粉菊,你在哪里买的?” “我一个认识的朋友会插花,请他提前准备的。”他摘下帽子,对在场的鞠了鞠躬。 “豁,这位军官是谁?”大导演九元发话,千西介绍,“这是藤原少佐,我的朋友。”又说,“这是我叔叔九元,他就是春在苑的编剧和导演。” 抬袖指着那两个姑娘,“这个是阿万,这个是阿松。她们都是九元叔叔的女儿,被狠心拉来给我换戏服的。” 两个姑娘来见礼,九元不在意,大摇大摆地去找其他演员。 阿万给藤原信岩搬了椅子,上了热茶和添满几样小吃,“我们陪jiejie等车来。” 千西说,“说来好笑,我妈牙疼被我爸护送去医院了,家里另外派车来接我。” “那岂不是没有看见你的演出?”他客气地接过茶盏,在蒸腾的暖气中对这周到的少女一笑。 骨骼分明的眼眉也更柔和几分,抬手浅浅缀了几口。 “我就两个动作哎,”千西干笑几声,眼睛盯到他手腕,顿了一会儿,才楞楞地回神。 “只排练过三次,剧场门保今日说不认识我,不让我进化妆室。我爸妈也知道没什么看头。”她咕咕唧唧的,似乎他们之间的隔阂从未有过,“我妈是不可能一个人去医院的,她最怕医院,怕打针吃药,尤其怕牙医,比我还娇气呢。” 彩杉也没把藤原信岩当外人,“都说是恩爱榜样呢,做了一辈子领居,伯母十五岁就知道自己要嫁给谁了。” 几人都笑了。 藤原信岩手搁在膝盖上,注视着她们嬉笑,“我觉得很好,很好。” 又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他只喝茶,不说有事,也不走。 外头在下雨,先是雨滴,而后越下越大,雨点打到窗玻璃上,映衬出茶谈中几人在袅袅青烟和暖灯下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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