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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第4/4页)
br> 这就是他的“人道”,没人敢去拿道袍里的空白支票。 “我见过你。”鄂顺渴望地注视着他的神明,装着鬼侯剑的剑匣就藏着他所跪蒲团的下方,殷郊法力不足以感应没关系,他会双手奉上那段属于他的荣耀。可是姬发出来打岔了,一如千年以前,明明比他和姜文焕都晚来,却几乎抢走了殷郊所有的目光。 他们的背影远离了鄂顺视线,高挑瘦削的男孩抱着剑匣,溢出银盘的月光刺痛他的眼睛,他收到来自姜文焕的电话,手指僵硬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几次才成功接通。 “我姑妈快不行了……”姜文焕的呜咽被电流冲散,纷纷扰扰击打起鄂顺心底的波澜:姜氏不会出事,真正会出事的是殷郊! “你在哪个医院!”鄂顺朝着电话里喊着,冲出姬家大院,对大门口站岗的保镖打手势,对面姜文焕疑惑但秉着百分百信任告诉了鄂顺。鄂顺前脚抵达病房,后脚天际边线的太阳冒出了头,姜文焕趴在窗边,朝阳照耀他眼底金色是玄鸟尾羽的色泽。 连接在姜氏身体的仪表各项数值趋于良好,不久监控室就会派人来检查,鄂顺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他拽起软如烂泥的姜文焕,扶到楼道口,从贩卖机买来矿泉水泼醒。姜文焕仍由满脸水渍低落,强撑着抬起上眼帘,发狠地盯着鄂顺:“我想起来了,可你是早就都知道了。” “是的,我是知道的早了点,”鄂顺真话说了一半,没有透露他从头到尾保留了记忆,当务之急不是轮到他们两个将要失去理智的野兽撕咬,“还有一个办法救殷郊,殷家被我们搞没了,天喜星至今投胎下落不明,和殷郊前世血亲的只有他母亲,和你。” “你究竟想说什么?”姜文焕再怎么不耐都会听鄂顺的解决方法,鄂顺捏紧手中塑料瓶,噼啪声响在空旷楼道里尤为突兀。他内心不平静,这个揣测了十几年的办法到底有没有用:“在我还是贪狼星君,曾见过一种秘法来强制神明降世。” 神明降世通过结契,这秘法没有打破这一准则而是从神明角度出发:以神明信物为契,持信物者叫契主,是真正同神明神魂相连的人,秘法加入第三者为供养神明的人,分为两重。 一重是供养人和神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提供少许血rou作为神明在凡尘行走的媒介即可;二重是供养人完全游离神明和契主之外,和契主达成协议,甘愿奉献rou身作为神明降世的容器。后者曾被契主恶意使用,神明与之堕落成妖魔,当真成神、成魔皆在一念之中,人往往是那一念真人。 姜氏的病情才好转,鄂顺把主意打到了姜文焕身上。四人的“承负”已见全貌,崇应彪供奉殷郊烟火,姬发执掌殷郊姻缘,鄂顺生为殷郊契主,姜文焕献出殷郊亲缘。他们缺一不可,少谁都到不了鄂顺推算出的八成可能性,姜文焕听后没多想就答应了,为了殷郊他怎么样都是可以的,不过区区血rou。 得到他的意愿,鄂顺命人将一具等人木偶安置在最大的空置病房,他们有钱确实可以在这为所欲为。 木偶核心是西王母不老神树的一小节树根,鄂顺布好法阵将鬼侯剑放在木偶人上,姜文焕全程言听计从,到秘法流程召请那一步,他二话不说要割下手指,鄂顺赶忙制止:“要是他真醒来看你少了二两rou,我们都要死了。” 这玩笑话活络了气氛,随之而来的是心中无穷酸涩,要是殷郊能重回身边,割舍这些算得了什么?最终姜文焕褪去上衣衣物,取心头血滴在鬼侯剑上。可是鄂顺念完术语,木偶都没有丝毫动静,二人不甘心,处理完伤口后不吃不喝坚守在房间三日,绝望弥漫在少年们之间,时光仿佛倒流回殷郊头身分离的那段时日,鄂顺早死了,送姬发出城的姜文焕不想活了。 直到恢复神速的姜氏亲自下床找孩子们,她赶走门前的保镖,打开房门惊呼:“发生了什么!”木偶好像活了般捕捉到姜氏声音,鬼侯剑上干涸的血迹在鄂顺和姜文焕紧盯下,重新化为金红丝线状的液体,被木偶吸收干净。 tbc.(秘法部分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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