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4月29日是个特别的日子,例如所爱之诞辰,亦或生父之忌日 (第1/2页)
太宰治不记得自己晕了多久。 那天放学,他照例乘坐那个司机的车,毕竟他花钱包了对方一个月。但与他要求的路线不同,司机带着他开到了一处荒郊野地。 太宰治还没说什么,空调出风口就爆出一团烟雾。太宰治试着开车门,没有打开,他索性仰躺在靠椅上,跟驾驶座上的司机一同醉死在了白烟里。 再次醒来,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动荡不安的车厢。 太宰治坐起来。与被五花大绑的司机不同,他几乎算是优待,只有脚上扣着一条连着车厢的锁链。 司机醒得比他还早。接收到他的视线,司机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也不知道他在摇些什么。 太宰治没有被绑架的紧张不安,肌rou放松得像是躺在自家床上。他的左顾右盼吸引了两个坐在集装箱出口的看守,其中一个挥舞着铁棍大叫:“喂!你别乱动!” 太宰治歪了歪头,坐在地上仰脸看着他们:“今天几号?” 两个看守对视一眼,挥着铁棍的那人用铁棍敲了敲太宰治面前的铁皮:“你问这种事干什么?给我老实点!” 太宰治点点头,又问:“这里是哪里?” 两个看守再次面面相觑,而后大笑起来。“这小崽子真的是老板儿子吗?怎么是这副蠢样?” 另一个赤手空拳的黄发看守接道:“喂,小畜生,你是男的吗?” 太宰治点点头,幅度比上次还要大。也不知道是触发了看守身上的什么笑点,他们笑得愈发放肆。没有铁棍的那个看守轻佻地拍了拍他的脸:“长得跟女的似的,你是遗传了你那个婊子妈吗?” “你是婊子生的,所以也觉得我妈是婊子吗?”太宰治很轻地说,迅疾地打掉了看守伸向自己脖颈的手。这一幕极大地惹怒了两人,手执铁棍的那人立即给了太宰治一记窝心脚,踹得少年滚了一圈,发出了痛苦的呜咽。 他被人扯住后脑的头发,被迫抬脸,结结实实地吃了两巴掌。太宰治的脑袋被打得嗡嗡作响,两条血迹从他的鼻孔里蜿蜒流出,滴落在铁皮上。 原来巴掌的威力这么强,中也果然很温柔——太宰治想。 “真把自己当什么了,你不就是个婊子生的畜生吗?”另一个看守往他的腹部踢了一脚,疼得太宰治像被开水烫的虾一样皱缩起来。太宰治脸上的痛苦神情没有打击他们凌虐的兴致。黄发看守搓搓手,脸上出现猥琐的笑容。 “反正你早晚都得死,还不如死前让我尝尝cao男人什么滋……”黄发看守的手放在裆部,腰带还未解开,一道严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怎么这么大动静?” 车停下了,集装箱尾部的门被人打开,上来一个满脸横rou的壮汉。外头的天光洒进来,亮得太宰治忍不住眯起眼。两名看守慌忙收拾好自己的衣着,但来者已经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太宰治。他利索地给两名看守一人一拳,那名黄毛看守甚至被打落了一颗牙。 “刚才说‘cao男人’的是谁?” 听闻此言,两名看守立刻求饶,壮汉丝毫没有领情,又给两名看守一人补了一脚,力度控制均匀得堪称端水大师。 “这是老板的儿子,要杀要活轮不到我们说话。”他揪着太宰治的衣领,像提小鸡仔一样将后者提了起来,在集装箱内摆好,“要是他缺了根头发,你们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两名看守唯唯诺诺地跪在地上,头把铁皮磕得震天响。壮汉瞥了眼太宰治,对方脸上鲜明的掌印令他眉头皱紧得几乎能砸死苍蝇,转身跳下集装箱,回来的时候丢给太宰治一塑料袋冰块:“敷上。” 太宰治非常听话地点了点头,壮汉却烦得“啧”了数声,往两个看守身上又补了几脚,踹得两人几乎将胃液吐出来。 “大哥……大哥,饶了我们……” “接下来我不想再看到这种事情发生。”壮汉哼了一声,走前却听到太宰治的提问。 “先生,今天是几号?” 壮汉疑惑地扫了他两眼,还是回答:“28号。你别惦记日子了,惦记下小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