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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欺骗都肯要,我也愿意同你虚情假意一场。”林寒见眨眼间收起了这份虚伪,蹙着眉道:“你看,这样你轻易就能分辨出来的矫揉造作,并不值得你做到如此地步。”她不再从沈弃本身的感情角度劝说,而从虚与委蛇的假意不值得人付出来劝说。对座的沈弃紧闭双目,眼睫如濒死的蝶,脆弱破碎地依在他泛红的眼间:“……可是你连这个也不给我。”他的语气既低且轻,仅一句都未带上控诉的话语,便透出无边无际的委屈来。“哪里不值得了?”沈弃不愿再睁眼,眼角渗出的液体再次打湿了他的眼睫,如履薄冰的话就在耳畔,“难道我不知,你当初在我身边时不曾有多少真心。数年相处,我纵然知道这点,何曾有过不甘愿?我自知晓我已陷入你的虚情假意,却从不制止,你该明白……我从始至终只是要你。”他是合格的商人。要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什么,要留住并非真心的林寒见,就该付出荣华钱财、教导保护,他会做得很好。那么多年,他都那样一步步盘算着过来了,他根本就没有奢求过林寒见爱上他。林寒见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大骇。便听沈弃继续有条不紊地缓缓说着,嗓音镇定却如毁坏了的物件,仅仅是机械性地运作:“你若肯骗我,等我死了,翙阁的一切都是你的。你为人聪明谨慎,还是受限于身后势力,几次被我得手、或被制于他人。假使你能驱使翙阁,兼智谋与权势,当世无人可再动你,你想做什么尽可以去做。”“只要你守我几年,看着我死了,我不约束你做任何事,你也不用遵循我的意愿做什么。”“待我死后,你不必面对我这疯子,也不必面对其他人,只管找你……愿意相与的人去。”林寒见终于敢说沈弃确实变异,确实不正常了。他本来就和寻常人不一样。如今更甚。沈弃停了停,想起什么,平静地补充:“你要是骗得不耐烦了,不必像对陆折予那样和我分离,更不必说清,给我喂些千日醉就是了。”千日醉毒性尤其强,发作又快,喝下去就是死。“要么,你实在接受不了我,什么说法好处都无法令你动心,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沈弃眼底暗色弥漫,吞噬了所有的情绪,余下一滩不起波澜的死水,“我没有带暗卫,院中的人都已经退了出去。你来时没有闹出动静,杀了我后只需易容暂且遮掩,再祸水东引到大臣被暗杀的事上,我的死就和你没有关系。”第一百一十九章他居然在教她怎么杀了他再善后?!林寒见直接被气笑了:“我是不是该感谢你的思虑周全?”“杀了我,你就可以永远摆脱我了。”“言则,我不杀你,就永远无法摆脱你?你这话真是……”林寒见深深地呼吸着,觉得大脑已经充血上头了,她得冷静下来,至少不能谈判的两个人都疯了,鬼知道会不会同归于尽。“沈弃。”她尽力平稳地喊他,试图维持一个平静的表象,“你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是吗?”“……”“你连一点儿可用的法子都想不出来了,所以才用上你最开始就没有用过的逼迫。”林寒见静静地道,“你拿自己的命来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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