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鸢】人不自扣我来扣_(上)(BG但是像强碱孔老师,水池play)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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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BG但是像强碱孔老师,水池play) (第3/11页)

   张闿似乎勉强咽下了某种情绪化的表现,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妥协了几分:”……是我不对,至少国相救我于危难之中,我不该径自表现出来,可能是这几日太牵挂家中的孩子们,忧思太甚。“

    孔融不想太苛待重伤的对方,对方退一步他于是也退一步:“门生日夜吟诵,攘你养伤也是我太欠考虑,在下会令他们到别院去论经说道,我——我亲自抽时间来为社长讲学。”

    “什么?”张闿似乎没听懂,茫然地脱口而出。于是孔融下定决心又重复了一遍:“在下说,在下之后亲自来为你讲经,虽然此事张社长已明晓自身不合规训之处,但诲人不倦古来有之。张社长尚且恭敬不足,在下素以教化引诫为己任,自然合该肩负起责任,教化张社长。”

    张闿默一瞬,深吸口气:“如果我答应的话他们就不会摇头晃脑在院内徘徊,我也不必再日日面对满墙朽言是吗——孔国相,你应该很忙碌吧。”

    桌上的药碗见底尚且未被侍从收走,余下的水泽熠熠闪光,张闿提出的前提依旧让孔融不大高兴,这些轻蔑的代称让孔融很不满,但他坦坦荡荡:“是,即便忙碌在下也会抽时间来的,因授受不亲,在下彼时门外为社长讲学便足矣。”

    “不必面对面?那便随你吧,还是多谢国相救我又费这么多心思。”张闿踱到了窗边,指尖漫不经心绞着几缕长发,孔融又紧紧拧起眉头,此人行径太欠体统,若能听教尚好,不听教的话——还是早些送走吧。

    孔融的确忙碌非常,北海此地黄巾猖獗,他一介书生既要处理文事,于用兵上还要费心。董卓给他的担子太沉太重,然而他也只能这样,只能这样经受。

    等到他想起上回的允诺时已将近过去一周,他埋头在公文之际稍作喘息,抬起头便望见一动不动凝固在窗外的明月,忽地想起那个心血来潮的诺言。他有些恍惚的自责,为自己几乎遗忘了这件事,他其实知道自己兴许不去也可以,然而君子一诺千金——既然记起了,那便前去吧。

    他叫醒旁边昏昏欲睡的侍从,道同自己一并去张女社长那头。侍从先是强打起精神,在听清他说的话后面上露出复杂古怪的神色,于是孔融再次强调了一遍:“我去同她讲经。”

    “啊——?啊,哦哦。”侍从手忙脚乱地替他收拾书卷,将经卷负在背上亦步亦趋地跟上他的快步行走,举着灯烛照着他途径廊道。

    夜不至于太深,但周遭异常寂静,他教导门生行走坐卧皆学问,需起居有常、四气调神,然而他自己却因繁重的事务而难以履行。

    想必刚才又飘过一阵小雨。空气更温暖、更柔和,使他的心情稍舒缓,低悬在院墙上的月亮,把幽幽的青光洒在远处的树木上和近处枝叶葳蕤的梨花树上,同树木投下的阴影融成了一体。那边,洒到月光的地方好似池塘一般明亮,而阴影下则显得幽深……他走到了张闿门前。

    他先叩门,听见对方迟缓地翻身下床的声响与不安分的嘟囔,孔融心想他似乎忘却询问对方衣冠是否整理妥当时门已经被推开了。孔融低垂着眼,低声唤她:“社长。”

    “国相……?有什么事吗?”张闿扶着门困惑地问,所幸衣物穿得还算周正,她好像有点头昏脑胀,扶额歪着头看向孔融。

    孔融行半礼,答道:“上回在下答应过为社长讲学,时至今日才抽出空隙来,深感抱愧。”

    张闿好像这才想起来这回事,烦闷地晃晃头转身走回房中去:“噢对,似乎是有这回事……你进来吧。”

    “在下在门外为社长讲学就好,不敢逾矩。”孔融一动不动伫在门外。张闿走动的步伐顿一顿,孔融看见她削瘦的脊背尚在困顿中,好像还未特别康健,听见她的语气和缓下来:“噢对,你说过你不进来的,随你吧。”

    孔融看着她走进房内掀开帷帐膝行躺回床上去,孔融虽心想他可从未在此不敬的态度下为人说道,然一来体谅对方有伤在身,二来……二来他将门阖上装作不知也就罢了。

    他替张闿带上门,笔直地站在她门前,从侍从的肩头拿过讲义,清清嗓子便庄重地站在门外开始朗声讲读起来:“圣人之知,智足以周物而非不虑也。圣人之能……”

    他如同在经学学堂上那样娓娓道来,文思恭让的义理穿过先祖先圣那几百年的时空令他精神百倍,他从这样的呼唤中得救,觅得对现实命运的牵挂,每当讲述一次,便也深入骨髓地对着自己强调一遍,一种梦的政治得到允诺,将其从人的存在的意义千万尺高崖之上唤醒。

    他的声音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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