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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坐 (第2/2页)
盯着同学的唇试着学说话,然而在他们看来,自己只不过干巴巴动着嘴,除了滑稽搞笑,愣是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江萝不想成为朋友的笑柄,后来,下意识抿嘴,成了她再也戒不掉的小习惯。
景致光脚走出浴室,浑身赤裸,几乎没多想,沾了床倒头就睡,全然忘记屋里还有个沉默的江萝。
眼皮隐约透着光和身影,他“啧”了声,不悦地睁开眼,沉声催促,“还不快过来。”
他抬了些音量,提醒她,“关灯。”
“烦死了,每次都要我说。”
景致转了个身,圈住棉被和靠近的江萝的软腰,用身体和被子将她紧紧裹在怀中,“你不会自觉一点?”
他大概是累了,下一秒,没了动静。
江萝近距离盯着景致沉睡的面庞,浓密的长睫毛,根根分明的野生眉毛和天生细腻的好皮肤,她嗅到熟悉的气息,记忆中的味道。
仿佛,这十年什么都没发生,她还是他的女朋友。
她也从未背叛过他。
对她这种乖乖听话的“好孩子”来说,承认错误是一件极为羞耻的事情,而这份羞耻,不是一遍遍向景致道歉,就能弥补的。
天边由近及远的剧烈轰鸣声,将景致从睡梦中惊醒。
恍惚间,他看着江萝眼睛,湿润透亮,以为自己看走眼了,珍珠般的大颗眼泪从那双无辜的眼睛里不断滚落。
她哭了。
零星的睡意被这一画面彻底驱散。
他清醒过来,“你哭什么?”
“我欺负你了?”
江萝摇了摇头,抬着手背将泪眼抹干净。
“那你哭什么?”
景致近距离盯着她,眼里透着认真的疑惑和好奇,“我当初做错了什么,能让你这么恨我?我们在一起那些年,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呢。”
曾经,他是个无论弄到多晚,有多累,事后都会起身,事无巨细地给她清理干净的人,而如今,可能他太累了,也可能是老了,面对眼泪汪汪的女人,再提不起任何怜香惜玉的感情。
“你爱过我吗?”
年轻时,景致总觉得任何感情,包括该死的伟大爱情非黑即白,你是我的,我是你的,谁也管不得他们。
他选择性漠视她那该死的婚姻,安慰自己这样也挺好。
生活没什么变化,见面相处时,她还是很乖,很听话,关心照顾人,安安静静的,温温吞吞的,绝不会在他眼皮子底下制造多余麻烦。
景致眼里浮现出忧伤,“是我太相信你了吗?”
这份百分信任崩塌后带来的沉重和崩溃,足以压死他。
一团糟的感情生活。
“他对你好吗?”
这会,江萝终于止了眼泪,抿住嘴点了点头。
“比我对你还好?”
江萝没了反应,低着下巴,低垂的眼帘遮住了眼神的颤动。景致将她的任何细微表情尽收眼底,无奈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
“你还是选择他,是吗?”
这次,江萝没有选择点头,也没有摇头,“我和他已经结婚了,我不想再对不起他了,你能理解我吗?”
“那你凭什么对不起我?”
景致克制地说出这话时,眼眶泛起了红血丝,眼神含着少年气的愤愤不平,“你理解过我了?”
江萝轻轻握上男人的腕骨,告诉他,“你别生气了。”
江萝性格虽好,碰到关键问题,景致总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挫败与无力,像水一样的女人,推不走,抓不住。
景致扯开被褥,颀长的身体满满占据床中央,胯下之物有了起立之意。
除了满足生理欲望,他们确实没什么值得再交流的,他轻飘地瞥了她一眼,“坐上来。”
江萝紧咬着唇,随手扯了个谎,“……我在生理期。”
“那应该怎么做,还需要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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