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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如今打算做守成之主,城破时特意叮嘱下面不得烧杀抢掠,违者斩。又吩咐了底下人若不听话,则上面连坐。因此季云特意看着了,进城时街道空空荡荡,因着大王的命令军纪倒是严明,只是气氛平白无故的压抑。然而虽说不得对平民有所妨害,做官的和王侯却另当别论,这城的太守当初负隅顽抗,大王恨极,特意吩咐底下人一口都不得留。 里头哭天抢地的时候季云就在外头站着,里面女眷的哭喊声格外强些,想也知道在死前免不得受些磨难,官家的女子是格外俊美些的,因此自然有人舍不得就让她们这么白白死了。 但另一处却传来了喧闹声,季云循着声音过去,却发现这出戏已经闹到了屋顶上。 "这是在做什么?"季云问。 "季哥。"方才还嬉皮笑脸的那人顿时变了脸色,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神情,"哥几个只是问问,这小娘子却平白无故地跳上来了。" "照你这么说她是只猫来的,平白无故就能跃这么高。" 那人咕哝了两句,不说话了。"快些下来。"季云训斥了两句,这才定眼看向那攀着屋角的人。 一眼望过去是极端秀丽的,耳根通红,一双湿漉漉含情目,就是惊惶急了看人也仿佛脉脉传情,分明是哭过了。 "怎么上去的?"季云问旁边看热闹的人,原先这两个都是笑闹着,但看着季云像是生气了,于是也敛起笑做出一副恭顺的样子,而今他们斟酌了一番后才开口,"阿威追着闹的厉害了,把这小娘子逼哭了,她一急,双手攀着屋檐,一翻就上去了。" "于是你们就在等着看猫捉老鼠的好戏了。" "季哥,原先从来不这样,哥几个这还不是不习惯么。" 季云冷冷地瞥了过去,但也觉得不好发作,只得压抑着不发作,"你们走吧。只是小心点,大王这次看来是认真的。特意下了这样的吩咐,只是为了要让这城里的百姓看看,大王不是那流贼,反而是要来降福的。" 阿威刚好从房顶上跳下来,听罢此言挤挤眼睛哂笑了几声,就拉着别人走了。 "下来吧。"季云于是又对着蹲在房顶上的人说。 那女子摇头,看季云一眼,咬咬嘴唇又摇头,整个人哆嗦几下,竟直接哭了出来。 她的手抖搜的不稳,脚上又像是没了力气,瓦片发出窸窸窣窣,季云这次张开胳膊,又开口,"下来吧。" 那女子再度看季云一眼,手不再死扣着屋脊了,她的手松脱了,整个人掉下来的样子却显得轻巧极了,她落入季云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救救我吧,他们要杀了我啊。"说完就晕了过去。 季云搂着这女子,手中感到的只是一把骨头,大王围城三月,前几日还在放话若再不投降,则开城之日就是屠城之日,毕竟官兵还追在后头,大王就算再有心也拖延不起。如此才激得那太守开城投了降。实在是负隅顽抗,从城里逃出来的人都说城中早已绝粮,夜晚无人敢在外游荡。 季云将这女子抱在怀中,透过半掩的屋门看到屋内卧着一人,血流细细地流出来。季云一声不吭,往那看着像衙门的地方走去,以往他们进了城都在里头歇脚。 "季哥。"有人冲着他打招呼,看到季云怀里抱着一个人也不多说,只是冲他挤眉弄眼一阵。"找个大夫来吧。"季云说,就将这女子放到了屋内床上。 很快一个大夫提着药箱急匆匆地奔来了,"这还是好不容易找来的,大伙都兴奋过头了,哪里都有流血的。"那兵卒说,老大夫擦擦额头,就开始把脉,手指只一搭,想也是做一个排场,"饿的,惊吓过度。我给开几副药。" 季云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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