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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第3/5页)
坐在床上的画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别伤害她。 刚刚她喝了茶饮,现在舌头伸进去会不会尝到乌龙的味道? 力气真小啊,盖子都拧不开,打人时的力道像是撒娇。想够床头的台灯砸他脑袋,但床太大了,被拖回来后吻她的脸,能吃到温热的咸。 别伤害她。 “怎么又接这么多工作?”他开口,想转移注意力。 她用赚钱为理由作答。 钱。说得好像她爱钱一样。离婚协议写成净身出户,什么也不带。 蠢货。为他掉了那么多眼泪,却连赔偿款和损失费都不懂得要。 笨蛋。白痴。死脑筋。这样清高会吃大亏,会被欺负的,会被狠狠欺负的。 要不是他守着看着,她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不,没人能吃到她,他已经把她吞到肚子里了。 宗政航想笑,嘴角却纹丝不动, 换衣服不会达到洗澡的效果,当宗政航靠过来时,巫雨清闻到酒味。 这可不太妙。 酒醒之前,他的思维更直线一点,行为更简单粗暴,状态也更自我。 能借此看出他懂事之前的模样:所有愿望和需求都会在第一时间被满足的,任性骄傲的小屁孩。 爱与物质的极大富裕,让宗政航拥有一种一望即知的稳定感。 一颗饱满光滑的圆,发出笃定自信的光。 急转直下的童年,孤独的青春期,彷徨迷茫的未来,好像都能被这光芒治愈。 她的敏感多思不是从事创造性工作的结果,而是原因。 她反复确认他的爱意,插科打诨索要他的承诺,不是撒娇卖痴,而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她不敢相信自己会拥有这样好的一段感情,她担心,担心他会突然离开、不告而别,或者更糟:爱能分成好几份,慷慨送给好几个人。 后来真的被治愈。她在他这里习得了被爱的底气,学会了情绪稳定。 他填满她的缺憾,包容她的尖锐,守护她的天真。 当他喝醉,露出平日难得一见的幼稚和执拗,巫雨清总觉得可爱。 “现在轮到我照顾你啦。”她这样想。 她无法预料,学校里教的故事创作手法,竟会在现实里上演:美好的情节是为给落幕时的破碎做铺垫。 他掀了桌子。 原来进场和离席都不受她的控制。 他们坐在狼藉的盛筵里,奏乐消失,美酒倾洒,珍馐冷却,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许走。 12点的钟声敲响,灰姑娘往城堡外跑,无数触手从王座上冒出,缠住脖颈勒紧脚踝,将她从台阶的红毯上拖回。 大门紧闭,宾客交头接耳,谈论允许谈论的一切。听话的侍者捡走遗漏的水晶鞋,检查房间的隔音,消除可疑的痕迹。 自此,醉后的吻不再甜蜜,缠绵也不再是情投意合的相拥。 急切的吮吸、舔舐。抚摸和进入,夹杂含混的询问。 想不想拥有一座海岛?你可以给它命名。 过节日要不要换辆车?粉色的。 还没有送过你翡翠,喜欢吊坠还是手镯? 我们要小孩吧,第二个可以跟你姓。 不。不。不。你休想。 他笑,低沉暗哑的笑声,不知道是被她的否定逗笑,还是在嘲笑她的拒绝。 她是被选择的,而不是做选择的。 她是承受者,而不是决策者。 地下车库的轿车后排,巫雨清有种要糟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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