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里(二) (第1/2页)
榻榻米并不硬,审神者摔在上面的时候没有觉得很疼。 狼狈是狼狈的,自己赤裸着、摇着屁股去吃自己的刀剑的性器,结果被人嫌弃地直接推开来,宁肯忍着几倍的痛苦被净化本体,也不愿意和他做,被嫌弃到这个地步,在审神者群体里应该也是独一份了。 好在江纨已经习惯了,他甚至有种稍微放松了一点的释然——果然,上次明石的异常只是个意外。 他又去找了其他人,有些刀会有兴致玩玩他的身体,有些也和明石一样,会推开他,把本体扔给他,宁肯被强行净化也不愿意碰他。 大概也是觉得他脏吧,自从不需要灌入神力维持假性暗堕以后,他们越来越多的人不愿意碰他了。 江纨猜想外面热闹的夜市不会一直持续下去,总盼着自己能动作快点,早点让付丧神们出门,于是到了最后甚至顾不上清理身体,只草草地披上浴衣就去找下面的刀。 饶是这样,他找到压切长谷部的时候也已经过去了两个多钟头。 打刀青年正在庭院里擦拭着自己的本体,他的眉许久没有舒展过了,眉间那两道沟壑给他增添了许多疲态。 江纨和之前一样,和他说了自己的打算。 压切长谷部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同伴们三三两两地出行,他也看在眼里,本以为只是他们难得出来的兴起,没想到是他们的主人不知为何又自讨苦吃的蠢主意。 他抬起头,院子里没有点灯,只有月光和对面的楼上灯笼的光,他看不真切,但审神者领口和衣摆下面那些新添的痕迹仍旧看得他眼睛生疼。 他抬起头,和审神者对视,那双褐色的瞳最近一直是有点迷茫,但这会儿又闪起了那种他特有的、执拗的光芒。 那种光芒最开始经常出现在审神者身上,后来慢慢地就消失不见了,这会儿又出现,比从前要微弱许多,但坚定一如既往。 压切长谷部摇了摇头,拒绝了他。 “我……不太想出去。没必要。” “长谷部还是这么温柔。”审神者说出了他意料之外的话,“不用考虑我啊,这是你熟悉的时代吧,虽然因为任务的原因可能没办法让你去见你的主人,但稍微逛逛不会有关系的。” 他果然注意到了。 带大家入城的时候,压切长谷部就知道他会暴露,审神者会注意到也是意料之中——打刀很早就知道,只要他想,审神者就会是一个很细心很温柔的人——但被说是“温柔”,他还是觉得主人脑子可能被cao坏了。 才几天以前啊,被他按在地上像条狗一样被cao得一直求饶,失神地求他“长谷部轻点,不要cao那里”,到最后为了射出来什么都肯说,连那句一直不肯说的“我再也不会离开了”都说出来了;第二天看见他都会下意识地瑟缩一下。 他很久都没像其他压切长谷部一样,对自己的主人温柔过了,反而一直在伤害他,让他疼,结果反而被夸了,真是可笑。 “没必要这么自作多情。”压切长谷部说,希望自己说的更加冷酷一点,“我不出去和你没关系。” 他看见审神者的嘴角扯了扯,大概是想扯出一个笑,但是失败了,点点头,又留了句“那你想出去的时候找我哦”,紧了紧那件草草系上、根本就遮不住他身上羞耻的爱痕的浴衣,转身去往其他屋子走。 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像是在强撑着。 压切长谷部稍微数了数,发现这个院子里只剩下他,小狐丸,和三日月宗近了。 他的脑海里不停地上演着画面——审神者一个一个的、用他那个卑微的姿态、去讨要过激的对待、用自己的身体去容纳他的同伴们阴暗的欲望。 他的主人痛么? 爽到了么? 他和别人也和在他面前一样又sao又纯么? 他也会和别人许诺永远不离开么? 他是不是最能满足他的? …… 够了,压切长谷部,够了。 他用尽最后一点理智,让自己停在这里,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 = 江纨把三日月宗近和小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