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完 (第1/2页)
深秋的雨声喧哗。 一局珍珑半乱,依稀可见弈者的苦心孤诣。 一、二、三、四…… 当感受到入喉的冰冷划过胃,我知道我又可以栽倒在地,又能烂醉如泥地麻木一晚。 记不得今夜喝了几壶酒,我只尝出这酒比夜色还要寒。 时常是湿冷的雨,时常有无眠的夜。时常,我会摒弃醉意,隔着发凉的寝衣,挤压着我的心脏,感受它是否还在跳动。 它还跳着,只是再不惊一丝波澜。 “为何不温酒?” 一个高挑的青色身影携着湿凉的水汽走来,他在不远处蹲下,打量着我,问的稀松平常。 心脏不争气的乍然停拍,然后疯狂地嘶喊。 我仓皇狼狈地用手挡住脸,可是遮不住簌簌流淌过脸庞的温热液体。 “景元。”嗓音清冷熟悉。 “景元,”丹枫执着的唤我,“你不要难过。” 汹涌的泪水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我如同丧家之犬般灰头土脸地爬起,跌跌撞撞地奔向他,去碰那片从未碰到过的衣角。 而这一次,布料被攥进了手心。 “你真的来看我了吗?”我猛地将他拉入怀中,力道很大,我想要把他嵌进我的骨和血。 有片刻让人惶恐的无言。 然后他抬手回抱我,安抚般轻轻摸着我的脊背。 这个怀抱冰冷且夹带湿气,而我却觉得我怀揽着潺潺的春水,明媚的暖阳,熨帖的好像浸泡在温泉之中。 他说:“不要难过。” 但日子总是难捱,不是吗? 年复一年,我只盼来三月的梨花,九月的枫叶,句句不敢提离别;只好伏案公文,于是篇篇不敢写相思。 我想说,丹枫,我好想你。 但我仅是在他耳边恳求:“留下来,陪我一会儿好吗?” 最可笑的莫过于拥抱到了所爱之人的温度,却懦弱到不敢说半句喜欢。 我小心翼翼地松手,只因他是高悬夜空永不坠落的明月。 我只是追随着那片月光,而我最大的妄念,也不过是祈祷他能不经意间照我枕边片刻。 可他承诺道:“好。我会陪着你。”,微凉的手且拂过我凌乱的发。 最悲哀的不过在沉沦中也清醒,可我发现,原来梦里的明月竟是会拥抱他的人间。 既然明月肯眷我, 何不醉梦渎神明? 我牵起丹枫的手,十指相扣,他有些错愕,却不曾有任何挣扎。 我低头凑近他微薄的唇,直接覆了上去,舔弄着那种让人怜爱的柔软,我情不自禁地想要侵占更多。 丹枫仿佛为我过分亲昵的动作所惊,单手按着我的胸膛推拒着,但不知为何,力道轻微得可以忽略不计。 唇角津液勾连,他眼角泛红,堪堪软倒在我怀里,羞耻的不敢睁眼。由于身体没有支撑便会滑落,丹枫抗拒的手只好转而勾住我的脖颈,将自己全然托付于我。 一种巨大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