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浪(苗青山我) (第10/13页)
是我忍不住,从火车上认出你之后我就没办法忍住不去想你。” 他又开始扒我衣服,“你不是也在想我吗?钱夹里的那张照片。所以跟我走吧,等我干完这一票,一起去塞浦路斯,没有人认识我们。” “我是不会跟劫匪走的。” 他从我胸前抬起头来,笑得张狂:“你都说我是劫匪了,走不走可就由不得你了。” “……” 这个吻是狂野的,发泄式的,亲吻声故意弄得很响。苗青山渐渐不满足于接吻,那晚的疯狂时不时出现在脑海中,任他回味。 终于又能将我压在身下,他迫切得明显。 背下的床垫柔软无比,身上的男人坚硬轩昂。他比上次温柔,我也没有激烈地反抗。 我侧着脑袋,视线落在小提琴与长笛上。 “苗青山,你是不是特别爱我?” 回应我的,是更重的撞击。 将我的思绪撞得支离破碎。 4. 我不清楚苗青山要做什么,他更不会告诉我。 已经被困在这里一天了。 拉开窗帘,楼下站着几个亚洲面孔,嘴里头叼着烟,时不时往楼上看几眼。 房子里的电话线也被剪断,我与外界失去了联系。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干等。 等他成功,或者失败。 从前的苗青山是什么样的呢? 其实他一开始,永远是被打的那个。在家里被后爹打,去了学校带着一身伤,那些小混混见了,就觉得他好欺负,也要打他。 后来他学会了反抗,别人给他一拳头,他就要连打带踹,非要把人家打出血,才算自己获胜。渐渐的,小混混也怕他了。 苗青山也有了自己的小团体,他也成了混混。 那时候他鼻青脸肿地坐在土堆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跟我感慨:“回不去了,必须当个混混,不然就被打死了。” 就像小时候看的武侠小说,一个新门派的建立,是在覆灭另一个门派的基础上。 那时只觉得,他不再任人欺负了,以后不会再有乱七八糟的事儿找上我们了,能安稳一段日子。挺好的。 - 打开冰箱,里面塞满了食材,不至于让我饿死。随便煮了碗清汤面填填肚子,坐在流理台前发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实在是无聊的很,回到卧室,拿起我的那把小提琴,练习着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曲目。 外面的门“砰”的一声巨响,乐声骤停。 我警惕地贴近卧室门,仔细判断外面的动静。 “哥,你的伤怎么样?” “滚蛋!要不是你放跑真真,就不会出这样的茬子!” 是苗青山的声音。 我打开房门,满脸淡漠地看着他。 与他一起进来的两个人下意识地掏出手枪来防备。 苗青山不耐烦地斥责:“把枪放下!” 站在一旁的男人打量我几眼,问:“哥,她谁啊?” 我哼笑一声:“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弟弟?” 苗青山瞥了眼男人,又回头看我:“苗子文,我认的弟弟。” 说罢,他皱着眉头“嘶”了一声,垂着脑袋,捂住自己的肩膀。 苗子文熟轻熟路地找出急救箱,关切道:“哥,先上药吧。” 苗青山起身,一把推开他,拎起急救箱,径直朝我走过来。把我推了进去,顺势锁上卧室门。 “帮我上药。”他闷声开口。 三下五除二脱掉上衣,露出肩上的伤口,还在滋滋往外冒血,周围皮肤也是青紫一片。 我叹了口气,逃不出去,还得帮劫匪包扎伤口,真是够窝囊的。 此刻的苗青山看起来心情极差,我识时务不去招惹他,接过纱布和酒精,开始给他清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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