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忆（h） (第1/2页)

    霍亚杰洗完澡出来，床上已经空无一人，只残留着他们方才欢爱过的痕迹。

    想到她竟然不辞而别，他心下一沉，有种空落落的感觉。他伸手整理这张凌乱的床。反正明天也还会见到她，他心中叨念。明天是她另一个案子的判决，但检察官不是他，他只旁听。

    “由于现有证据不足以证实被告人是凶手，罪名不能成立，经本院审判委员会讨论决定，判决被告人无罪。”

    法庭上一片哗然，混杂着哀怆和欣喜。柏璇之的当事人当庭释放，当事人及亲属们都感恩戴德地与柏璇之握手拥抱，而另一边，受害人的家属们则掩面痛哭。

    案子结束，柏璇之离开法院大楼，当她走下大楼阶梯时，受害人的母亲追了上来。

    “你这个给杀人犯辩护的帮凶，会遭报应的！”受害人母亲已经过了肝肠寸断的阶段，现在的她眼里只有愤恨的怒火。

    柏璇之转身面对她，语气温和：“沈太太对不起，我很理解您失去女儿的痛楚。但我的当事人确实不是凶手，您该指责的另有其人。”

    此时霍亚杰也从大楼里出来，他远远看见沈太太和柏璇之两人在阶梯下起了争执。

    沈太太带着哭腔大喊：“他就是凶手，有人看见他在那！”

    柏璇之耐心解释：“不是看见了就一定是事实，沈太太……”

    还没等她说完，沈太太挥起手狠狠地掌掴了她一巴掌，无名指上戒指的棱角将她的脸划破，一道浅浅的伤痕往外渗血。柏璇之摸过伤口，手上留下点点血渍。

    霍亚杰冲上前，不顾她的吃惊，满目担忧地检查她的伤口，手指轻轻在她脸上触碰。沈太太意识到自己的巴掌害人破了相，有点心虚，但随即放了一句狠话：“这怨不得我，是你自己活该的。”说完就转头离开。

    霍亚杰拿出纸巾帮她擦拭，一手按着伤痕，一手扶着她的腰。“到我车上去，我车里有创可贴。”他命令道，凝视她的眼神里似有责怪又有关切。

    柏璇之抬起手自己按压着脸颊，用身体推开他的手，语气冰冷道：“不用扶我，我自己来。”

    她跟着他走到车子前，看着他探进前座搜寻。再度看见这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她有种失落感。回忆里，他们在前座肆意亲吻，又在宽敞的后座缠绵激情。

    “没想到她比你的当事人还危险。”他嗓音低沉富有磁性，语气里带有一丝嘲弄。他低着头，轻柔地在她脸上贴好创可贴，两个人凑得很近，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抚摸了她的脸颊。

    柏璇之一皱眉，挣开他的手。“谢谢你的创可贴，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她头也不回地朝前离去，留下霍亚杰在身后注视她的背影。她是如此决绝，就算他的态度软下来，她也不能让步。昨晚他伤了她的自尊，今天他又看见她被受害人家属掌掴，为什么在他面前她总是脆弱的那个。

    夜晚，柏璇之在沙发上看电视，她抬起遥控器一直在按，换了一个又一个频道，但没有任何一个节目能让她感兴趣。

    敲门声响起，是霍亚杰。

    他还是那么傲慢冰冷，即使是因为关心才过来找她。“好点了吗？”他穿着黑色大衣，肩膀宽厚，身材修长，身上散发着属于他的气息。他双手自然垂落在两侧，手里拎着一袋东西，应该是刚刚特意去买的药。

    柏璇之稍显不悦地说：“我很好。”

    他知道她一向爱逞强，便拉过她的手，将一袋药放在她手上。其实他没必要这样拉扯她的手，只是他私心想跟她有一些肢体接触。今天轮到他想她了，真是多亏了昨晚。

    “这个药膏用了不会留疤，你拿着。”

    “这么小的伤本来就不会有疤，结痂之后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