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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舍友床伴》(H) (第2/2页)
斐翘着圆润屁股,一挺一挺,整个人伏贴在石头上,口中抑制不住地叫了两下,快哭了出来。她扭过半张脸,双脸明明满是潮红和诱人,眼眸却脆弱无比地看着他。 “答应我一件事。”裴檀言cao着她说。 “好……”她瞳孔颤抖,咬了咬贝齿,没有选择的空间和时间了,只能在顿顿的碰撞中承诺下来。 在愈发高昂的旋律中,裴檀言捏紧了她的臀,保证让塞满rou的甬道不至漏一点口风,他挪了挪脚,脚指头灵活地踩在了拒听的按键上。 呼之欲出的高音戛然而止,汹涌澎湃的高潮随之而来。” 远方天空的云霞已经落下,夜空变得发黑发沉,像要把大地都吞噬殆尽一般。 室内,灯光明亮。 蚊子打了个圈,从夜色的窗子里茫然地飞入病房,在倏然的沉默中,嗡嗡声显得愈发嘹亮。 “檀言,我念完了。”黄怡斐挥了挥手,甩掉惹人心烦意乱的蚊子,把手机浏览器拉到了《爱上舍友床伴》的最新章节底部,对着床上的男人平声静气地说。 病床上的男人穿着浅灰色病服,身体僵硬地半躺着,从故事的高潮结束后,他的神情就没有太大变化。此刻,他淡淡地掀了掀眼皮子,看向她,目光平和。他艰难地露出一抹笑,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这篇小说挺好……很像以前。” 裴檀言以前很爱说话,但如今说话很简短,因为不知不觉中,他发现说话也变成了一件需要力气的事,有时候是因为生理,有时候是因为心理。 他的形容词也变得匮乏,就像他的世界一样正在走向灰败单调。 黄怡斐压下心底密匝匝的痛刺,其实过去这么久,她早应该能面对丈夫得了渐冻症这个事实。可事实是,接受这个事实的过程越来越煎熬。无论哪一天,她的内心还是一如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样难以接受。 渐冻症,一种无法根治的运动神经元病,就发生在她的丈夫身上。 她的丈夫,曾经的天之骄子,现在成了病床上的一具行尸走rou。 在得知裴檀言即将面对这样一种结局后,身为他的结发妻子,黄怡斐没有选择离开他,而是默默留在了他的身边照顾他,陪伴他,无论看护过程多么繁琐和磨灭人的心智,她都不曾在他面前流露任何怨言和崩溃的时刻。 他们日渐失去了zuoai的机会。同样在某个昏黄天,裴檀言一如既往沉默地扭头看向窗外,提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请求。 他想听她朗读色情小说,以此陪伴他无聊的病床生活。 说是陪他,其实是想满足她。因为如今的他已经失去了和她完整交配的能力,靠着文字的力量、想象的画面,他又仿佛回到了当年和她zuoai的时刻。他们靠口头zuoai,可是近来连他的口头回应也越来越少了。 以前她念完一篇色情小说,裴檀言会微笑着点评几句,“不错”“还行”“很好”时常被他挂在嘴边。 这些含义模糊,形容单薄的词成了他病重后对事物的评价等级。通过他口中的评价等级制度,黄怡斐发现,裴檀言并不在乎任意一篇小说的内容是否足够黄暴,又或是文辞是否足够优美,他只在意情节是否与他们当年在一起的经历那般相似,又或者是人物性格是否足够相仿。 有一天,黄怡斐突发奇想地做了个试探,用她和他的名字替换了色情小说的男女主名字,顺着故事念了出来。在听到她和他名字的一瞬间,黄怡斐看到他灰暗的眼眸竟然亮起了久违的光,她也随着那光而隐隐兴奋起来。 那时,在她念完诸如“黄怡斐被裴檀言狠狠插入了宫口里”后,他偶尔含笑看着她,开口回应,声音微弱,“嗯。裴檀言把黄怡斐cao得满是水……” 话语越粗俗露骨,就好像他们做得越激烈。 这场语言游戏起初是令人心头振奋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病情的消磨,裴檀言眼里的光和口头的回应将要再一次散去。在黄怡斐朗诵完后,他们相对无言的频次越来越多。 直到这一次,他听到这与他们昔日经历高度相似的小说,才好歹评价了一句。 《爱上舍友床伴》,和他们昔日经历最大的相似之处,就在于这篇小说的题目——爱上舍友床伴。 黄怡斐最初是裴檀言舍友的床伴,即顾耽的性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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