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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ll We Talk Ⅱ (第2/2页)
> 听到这里贾妩玉嘿嘿一笑:“你好乖哦,自甘堕落都要乖乖选择成年以后。”林棠则是脸上露出赧色:“我长得太年轻,未成年的时候去买,会被查。” “这样的日子过到我毕业那一年,我学有所成,回国那一天参加的却不是接风宴,而是我母亲的葬礼。我母亲的主治医师告诉我,乳腺癌的治疗非常需要患者心理健康上的配合,与其说她死于癌症,不如说她是郁结在心,被心病折磨至死。 而父亲的工厂依然在运作,吴妈说他厂子里的机器根本就是一台台印钞机,没日没夜地印钱。最可笑的是一个工厂里不断排出污水的坏人,却被媒体誉为‘白色大王’,每年不断接受政府嘉奖,半点惩罚都没有得到。这一桩桩一件件事,使我对自己父亲的孺慕之情消耗殆尽,我根本不爱化学,不爱工厂,不想接手他的一切。一回国反而变成了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回德国继续醉生梦死之前,唯一的愿望是去看看外公和母亲生前未踏足过的青山绿水,大好河山……” 唯独说到这里林棠身子抖得剧烈,眼眶噙着眼泪:“我第一站去的黄山早晨上山黄昏下山,累得腿酸随便进了家徽菜馆子吃饭,就是在那里遇到了明玉,说起来她还是你的学姐。她第一次带团,在馆子里遇到另一个男导游强制自己的团员在馆子里消费,她路见不平,我拔刀相助。 在得知我是留学子归国后,她反复强调国内旅游业还在发展中,并不是所有导游都是如此不专业的,让我不要对自己的国家灰心,国内有很多美景值得被更多人看见。她不知道的是,当时的我只对自己灰心。明玉女职院毕业,我母亲又跟女州颇有缘分,一来二去……” 贾妩玉见他没有往下说,她自己猜测道:“成了情侣。” “不止是伴侣关系,她说我身上有股随时会崩塌的气质。” “就是很丧。” “对,用你们年轻人的话说就是很‘丧’,她说这种气质只能大山大河,大景大美可以治愈。跟她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几乎是把国内大好河山走遍,我觉得她说得对也幡然醒悟,如果能通过我的能力让更多人看见这些风景,这何尝不是在用另外一种方式来完成外公的愿望呢。 于是我和她胼手胝足地去实现二人之间的共同梦想,是爱侣更是同伴。” “可是好景不长。阿玉,那一天的雨下得好大好大,明玉说她开车都快看不见路了。我坐在副驾驶里跟往常一样在电话中跟父亲争吵,发誓这辈子不会离开明玉,不会离开旅游业。货车撞上来的时候我刚刚挂完电话,在医院再次醒来之时已经又一次失去一切。 本应该在晚上十点才能进市区的货车,却在中午时分撞上我和明玉,司机车毁人却是自杀死在主驾驶位上。一切的一切都不合理到诡异,阿玉,我是如此的怯懦知道再怀疑下去只会将自己给逼疯,宁愿用一次次割腕来逃避现实,也不愿不敢冲进父亲的办公室,把心一横让一切了结。” “她是一块坚硬的石头,却因我碎成齑粉,我是一朵连雨打一下都会坠地的花,却苟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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