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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脸去面对一切，也必须对所有的顾客微笑。

她的生长环境教会了她这些，她的处境使得她不得不这么去做。

覃吟并不是想要在人前维持自己的形象，而是面具一旦在脸上戴久了，就再也摘不下来了。

闻睿除了心疼和怜惜，再也体会不到别的情绪。

闻睿开始拼命回忆自己从前是否有为覃吟做过什么事情，接着他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他发现自己甚至连一句关心的话都从未对她说过。

以前的覃吟在闻睿记忆中已经十分模糊，几乎快要消散不见。只有分手后覃吟的形象格外清晰，仿佛被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之中。

闻睿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漆黑的眼眸中是满满的懊悔。

就算覃吟当时真的喜欢上了别人，恐怕也是他自作自受。

那时候的他想要的并不是女朋友，只是想要一个证明而已。证明就算没有了闻天朗的庇荫、没有闻氏的背景、没有那些金钱的影响，也会有人真心地喜欢上他这个人，而不是那些外物。

曾经是有的。

只是现在，却被他自己给弄丢了。

闻睿的第四颗心亮起时，覃吟正在往杯子里倒牛奶。接收到真心值增长的提醒，覃吟眸光潋滟，嘴角扬起一丝优美的弧度。

虽然不知道闻睿到底在心中到底为她脑补了些什么，但真心值的增加就说明她这几天来超市来的没错。

正当覃吟准备弯腰俯下身继续把手中的杯子递给等候在一旁的孩子时，她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

覃吟起身回过头，见到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站在她的身后。

覃吟微微点头，她温和地笑：“你好，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那个男人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不好意思，他看了亲友一眼又猛地把视线挪开，支支吾吾地不敢与她对视：“那个......你卖得牛奶我要了。”

“好的，请问你需要多少——”

“全都要了，”男人看到覃吟微怔的表情，他又肯定地点了点头，“全都要了，你卖得我全都要。”

因为不仅把份额内的牛奶卖完，甚至还把超市同类产品全部的库存都给一并清了。覃吟作为最大的功臣今天不仅能提前下班，还收到经理给的提成，甚至几天后都不用来了。

覃吟回忆着自己离开超市前见到的壮观景象，几百箱的牛奶被陆陆续续地搬上货车。

这到底得喝多久？

*

“这是你的报酬。”

闻睿把一叠钱交到了刚刚在超市向覃吟买牛奶的那个男人手里，他声音低沉：“记得叫人给我搬上去。”

男人接过钱稍微一摸就知道这里面大概有多少，他嘿嘿一笑，忍不住好奇地问：“小哥，你买这么多牛奶，这要喝到什么时候啊？你家不是做牛奶生意的，哪有批发来超市买的啊？”

“不该问的别多问，”闻睿把手中的烟头扔进一旁的垃圾桶，撩起眼皮冷眼看他，“干你的活去。”

“行~”

男人笑嘻嘻地应着，他也就是随便问问。

其实看到那女孩的长相他就知道了，追喜欢的人嘛，谁没点冲动的时候？

青春~

——

闻天朗回到家，他刚推开门，客厅内声控的灯就随之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