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宿海崩毁/魔影死战/血乳喂婴/触手刺穿群jianian (第1/3页)
在鬼语妖泣般的冷风中,吕布颤抖握拳,死紧撑住方天画戟,戟底贯插入地,震开一片龟裂。每道裂纹中立刻涌积脏血,那并非是此时此地有尸山rou海、血流漂杵,而是受污染的天地之气腐化而成的凶水。 比噩梦之渊更深浓的阴云笼罩天野。星河干竭,天穹像无止尽的神尸,星宿海已经熄灭。冷风如同不醒之梦深处的絮语,在吕布整个感官里盘绕,以战栗的气音说着听不清的咒诅。 吕布铠衣破裂,披风燃破,赤焰羽翎焦痕破碎,颓垂风摇似是死去猛兽的一部分毛肢。他已越过极限,战意烧穿肺腑支撑至此,没有人能打垮鬼神。就算撕裂他、凌辱他,也不能让他认输。 即使如此,攻破星宿海圣境的魔染狂潮,以及从魔源本体中狂生而出的无穷妖魔,单凭墓土捏就、汹涌再生的巨数,就足以使吕布死一次。或许它们也明白,鬼神的心哪怕坠落地狱也还在跳动,像雷霆、像兽吼那样,奋勇又悲怆地猛跳着,只为她能听到。 吕布在烧成天地大墓的星宿海残迹中喘息,他身上血伤纵横,有的还在流血,有的已结起黏腻的rou痂,脓紫一团陷在伤口里,插得伤痕鼓起大片坏死的血肿。 铠衣几乎不成整体,吕布胸前护甲破裂,硕健的胸型赤裸在外,撕裂的衣布像绳索一样,毫无章法又凌乱陷rou地勒缚胸部。 吕布早已死战力竭。撑住画戟跪地喘息的姿势虽然压迫伤口,但他一时无力起身。他的侧腹骇人洞穿,翻露腹腔脏器垂悬,那里热血漫涌,糊起脓血黏rou暂堵伤口也做不到,因那是乘黄内丹剖体离rou的伤痕。 “能以本质相吞的方式抗御至大魔源的宗门大阵,它被攻破了。妖魔找到了「女流」的圣境,这绝不能被污染的、「天道」的映射之地……” 貂蝉、貂蝉……她的声音比星宿海长空之上群星瞑目、魔海毒染的恐怖景象,更深地刺入吕布的心里。时间已经粉碎,「天道」搅烂腐化,流成无限的绝望滩泥。吕布辨不清貂蝉离开自己多久,也许就在方才,也许已经千年。 她徒手裂破他的侧腹,像掏食脏器的食人女精那样,鲜血淋漓又美得骇人。她在星海熄灭的凛狂毒风中抱住惊愕苦痛的爱人,将火蚀般的灵功触感刺入他的肚子,剖走了乘黄内丹。 “就是要牺牲宗门大阵,来顶住魔源吞灭「天道」本质的攻击。接下来魔源威势稍弱,不能再行吞灭,这宝贵的时间差里,就可以动用万岁夫人的灵海之力……” 吕布什么都听不清。其实在那样的腥风血雨中,她并没有开口,以绝情又清凛的声色,向他说什么超越情仇爱恨的话。可能是他们的灵魂都已析出体外,抛却rou身和人格,是他们的魂魄在崩灭的星宿海炼狱中嘶吼相闻,却无论如何也听不清那些绝情的语句。 吕布奋战之时被貂蝉取走乘黄内丹,就像徒手挖走他一半魂魄那样,其苦痛不能形容,这一点貂蝉最清楚。她爱吕布爱得要死,也带给他最深重的伤害和悲哀。 爱就是含笑饮鸩酒,然而……绝情若是成真,若是成真呢? “乘黄内丹与「女流」圣境同源,星宿海吞灭乃是必要牺牲,但门人火种将来还要再建宗门大阵。只要再建得起,「天道」就不算彻底焚毁。” 但是群星瞑目、天河熄灭,其实人间已是毁灭一次了。将无上灵功炼得再绝群,哪怕真能狠得下心去做有情之身的rou身菩萨,貂蝉还是输了一次。 吕布什么都听不见。他只记得群鬼被杀得势头稍阻,在倒逆冲天的血火和魔影中,貂蝉将剖破侧腹、脏器可见的爱人踉跄推倒,跌落暂隐身形的乱石残尸背后。 “为什么……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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