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貂蝉×吕布]思美人。双性/孕虐/壮受/女A。_十六梦境雾海/血脉相连/脆弱心门/必须哭喊出声的孩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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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梦境雾海/血脉相连/脆弱心门/必须哭喊出声的孩子 (第1/3页)

    是在梦中吗?刘祯也不知道。

    枯死的桃花树大如楼台,远接天际。它似要重新盛开,又似只是抖动枯萎的枝条,摇曳出虚无的浪声。

    刘祯眼里心头都罩着雾气,像连绵雨水后漂起人间的雾海,幽幽缓缓,难以拂去。

    “阿祯哥哥,‘母亲’是什么?”

    他幻然听闻一声低语。吕月怜坐在他身边,少女的外形里裹着幼婴般的灵魂,无所知识、迷茫徘徊,充满哀伤的兽性。

    刘祯看不清少女的脸。他教她字词道理,已是数年前的往事。笨拙习学的那一方是个孩子,可小大人儿一般、耐心又怕惹女孩兽性的那一方,手把手教写字、教说话的,也只是个孩子。

    如今他们都长大了。自以为能与魔天比试,逞弄为人的豪情和铁骨,死也不肯变成妖魔。

    看来是在梦中,虽然人间现世不见得比梦更光亮。吕月怜又问起幼时的话语,小时候她还肯叫刘祯哥哥。长大后,是因少女情怀的微妙敏感,还是她怕离刘祯太近,在狂症爆发时忍不住咬掉他的rou?总之,她不再叫哥哥。

    然而在这茫然的雾海中,吕月怜再一次唤道,“阿祯哥哥……‘母亲’是什么?”

    是什么呢?刘祯轻抚吕月怜的头,连一寸发丝也没有真实触到。他微微一笑,感到有风越过庞巨无言的枯桃花,涌起漫天隐藏着妖魔眼睛的冷云,吹满他们的身魂。

    他很少提及这样的话。刘祯深深履行着父亲刘备无言教与他的准则,那就是维护人们心中那层脆痛的心纸。大家也许都知晓某些秘密,但都不能说话。心门一旦踏碎,就永远无法复原。

    在这片比魂海更深的灰梦中,刘祯却微笑着说起,“其实我也不知道,月妹。因为……我也没有母亲。”

    刘祯早已察晓,曾短暂出现在生命中的、他称为母的刘备妻室,并非生身母亲。刘备也没有瞒弄早慧的孩子,然后他们心照不宣地沉默。

    那么,母亲……是已跨过生死彼岸,去往遥远轮回了吗?刘祯不想细究答案,他害怕知道。

    吕月怜的形貌都如雾影,眼睛突兀又孤独地浮在黯雾里,好像她的身魂都已遭分解,残缺的眼珠从血海深处漂上来,静静地、痴痴地看着她的小义兄。

    “那么,阿祯哥哥……你疼吗?我吃掉了你半截小臂……”

    桃花树似要崩裂,被猛剧的风吹得枯火般招摇。雾海滚涌,剥落层层沉梦,将刘祯的脑海和热血刮成黏稠漩涡,将他也分解开来。脏腑柔肠漂在这里,骨rou外皮飘在那里,人与魂魄艰难地互相找寻,融成痛楚满灌的神思。

    刘祯咽喉撕裂般深吸一口气。他陡然睁眼,只觉周身痛彻。雾海残影到处漂浮,整个人间像是一大团肮脏的虫茧,已被妖魔降临的灾难迫得吐丝抽茧,将要孕成魔化的炼狱。梦雾的灰影就是虫蜕的残液,跟着烈旋的寒风一起困住了他。

    他眼看吕月怜如同无智的野兽般,拖起身体暴冲向人群。遥处的人影似着兵甲,残躯负伤,不能立刻应对。大块僵死的rou瘤从吕月怜半身上黏稠裂落,她的身形勉强恢复人形,但被魔变的rou瘤冲破过的地方,还像嶙峋不齐的血紫色石头般鼓起。

    “魔变的rou块脱落了!月怜姑娘吸了谁的血来压制变异?!可是奉先将军还未及赶到……”

    辨不清是谁的声音,兵士舍身冲上去缠住吕月怜,按下那饥饿发疯的少女形状的猛兽。刘祯满身是血,被吕月怜咬裂吸血的小臂残rou挂悬,露着森然白骨,骨头像腐烂病症一样渗满肮脏血点。

    他满身血汗,脸上落满灰黯的雾絮。亲兵们抢上来想要护住他,比妖魔之声更钻心的呼喊,在天城地狱每个角落回环冲荡。

    “小公子?!她咬了你的血rou吗?可是……你的血怎会与奉先将军的血同效,能压制魔变?!”

    雾海渐浓,那些人影拼死向刘祯伸手,想要拉扯他、保护他。但所有影子都在咫尺天涯外挥舞,如同地下墓群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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