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owned in living waters (第1/2页)
Drowned in living waters
陈严道回韶园的时候,已经快开饭了。转了一圈才发现怀歆不在家,已经出门了。
“哪去了?”
“跟蒋殊出去吃了。”大哥说。
严道怒气无处可发。
夜晚九点多。蒋殊家。
Risdle酒杯滚在蒋雯脚边,里面还残留一点酒红液体。蒋雯倒在沙发上贴着面膜衣着清凉,面色红晕,已经醉得差不多了。精致摆盘的水果无人问津。
Sufjan stevens 的歌款款哼唱,余音缭绕。
怀歆酒量欠佳,喝不了多少已经微醺,此时躺在蒋殊大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上节奏哼歌。
[Blackbird on my shoulder
And what difference does it make]
一场随着夏日入冬而无疾而终的禁忌之恋。
就像汽水摇晃后开瓶无头无脑喷涌而出的奶白气体泡沫,嘶嘶几声高潮过后又变得一潭死水。
就像她还没聚形成团的情愫,只是字典里拆分零碎的部首偏旁,还没组合拼凑成完整字句。
是不会发酵的濒死失败的面团,就是丢掉也要留下诸多郁闷懊恼。
她现在,不仅没勇气和理由承认自己对哥哥的感情,甚至还要试图将它们绞杀殆尽。但是越努力压抑就越凶猛。
陈严道也许只是训斥她几句,就像从前一样,他作为哥哥对她说过诸如此类语气的训斥多不可数,但是为什么这一次自己这么地敏感?
敏感到他只是像往常一样,她就已经被刺伤,反反复复琢磨他那几句话,冲动到不想跟他交流。
愤怒--愤怒他说没关系。
羞耻--羞耻他说什么心理。
愧疚--愧疚他是哥哥。
然后是疯狂滋长的--委屈、烦躁、害怕、占有欲......
歌曲早就跳了三四首,她慢慢清醒过来。
“这首好,听我唱!”
蒋殊将最后一口酒饮下,拍拍怀歆的脸示意她起来,摇头晃脑走到酒柜前。
Wildest dreams的热烈和迷幻将怀歆的黯淡一扫而空。
再灌下两杯酒,眼前全是陈严道--
陈严道念念叨叨给她吹头发;
陈严道皱着眉给她检查功课;
陈严道全神贯注地雕琢线稿;
陈严道一脸无奈地哄她睡觉;
陈严道忍无可忍给她开家长会;
陈严道开车带她到处玩;
陈严道幸灾乐祸看她出糗;
陈严道无可奈何抱着她打游戏;
陈严道不止陪玩还给钱.....
......
陈严道。全是陈严道。
蒋殊忘乎所以,一首又一首。
怀歆醉意上来,眼前开始模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歪着,一边哼歌一边笑。
哥哥......除了接吻和上床,我们什么都做了啊不是嘛?像一对暧昧期的情侣,可比情侣还要多一层血缘关系罢了。怀歆又将他所有联系方式拉回来。静静看着那个对话框。
“再来一瓶!”蒋殊咯咯笑,直接坐在地板上休息。
“再来一打!”
“一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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