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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他砰地一下关上门。 夏月偏头看向他。“她刚刚叫你什么?” “她嘴烂,你别管她。”他把拐杖一扔,无所谓地身子摔进沙发里,随即拿起茶几上的易拉罐啤酒往肚里灌。 以前谢冷雨沙发周围没有乱七八糟的酒瓶和烟垛。 夏月想完这句话,她接着又想到了下一句:以前谢冷雨绝不住这种甚至叫卑贱的贫窟。 他从不会跟这种女人打交道,他被宠坏了。他恃宠而骄、审美挑剔。他是贴了牌子的贵重品,也是用料廉价的俗货。 她看地上那些与他违和的现在。 他看她一直看那些酒和烟,放下酒,声音压低。“有点乱。等会儿我叫她扫一下。” “谁?” “刚刚。”他看向隔壁。“她叫夏茵。挺巧,跟你一个姓。” 她无意识看向窗外,看见一根米色吊衣绳上一条女士丁字裤在飄来的雨里晃,露骨地投出女人的欲望和热情。 她问:“她经常给你打扫?” “她爱收拾,我偶尔送酒还她。” 夏月看着沙发空出的位置有明显的凹陷,比他的范围更小。 她嗅到了酒味。 一段沉默后,她问:“你cao过她?” 谢冷雨刚入喉的一口酒被她呛住,咳出两声,他真难相信这话是她说的。 以前她是文艺女,斯斯文文,嘴里是孔子庄子之乎者云。那会儿只要听他说半个粗字,两条眉毛立马皱成一条直线。可爱得肠子都被她揉碎。 现在她一身白裙,反差得别有韵味。 他的心猛地发痒。 想说些话逗逗她。可刚一张嘴,他突然又觉得哪哪都不舒服。 她脱口得如此自然。 一个女人能坦然面对性爱的原因能是什么?这不很简单:经历过了,所以放得开了。 他的不舒服和呼吸一样浅浅细细地呼进呼出。 谢冷雨沉下脸,开始玩手机。 “是个女的我就要上?” 她也觉得她刚刚神经抽了。“我随便问的。抱歉,你别介意。” “我介意?”他笑了一声,把头埋得很低,“你觉得我是什么人那我就是什么人。” 夏月沉默。 她缓缓坐到他身旁,挺着腰,双手搭在膝盖上。 “你只包了我一个?” 谢冷雨把手机扔了,声音轻慢:“我穷。哪有钱再来一个。” 他抬眼看去,看她坐得优雅笔直。 女人影子在墙上摇曳,她薄透的眼皮下散发出总让他动坏心思的美。 他的嘴又动了。 “那个卡密码…” 迟钝没多久,他偏过脸,艰难开口。 “你生日。” 她像被烫了一下,腰无意识地缓缓放松。 “怎么去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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