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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第2/2页)
盯着申雁山。对方的脸色已经隐在晦暗中了,看不分明,但目光没落在她这儿。 谭溪试图解手上的绳子,她在监狱里呆了七年,遇到过不少旁门左道的能人,有位教过她怎么绑人更牢固,会绑便自然会解,只是好多年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记起。 “我么?”申雁山似乎被提起兴致,摸着下巴沉吟了片刻,转头说了另一句话,“伯父是个悲剧艺术家,我最欣赏他那句,悲剧是把美好的东西撕碎给别人看。” “原本以为那个美好的东西指的是你。”他顿了顿,转头看她,“后来谭鸣抢走你的那天晚上,我觉得悲剧的内核应该换成他。隐忍、克制,没人能拒绝一个完美无缺的人发狂,当然也有我私下想要报复的心理。” “疯子。”谭溪啐了一口,绳子太硬,指甲崩断了,钻心的疼像小蛇一样在咬她。 “家里成堆的画作,最让人快乐的不是占为己有的时候,而是亲手把它们划破。想要撕裂谭鸣,就要先毁掉你。” “你太高估我在他心里的份量了。” “是你看低自己了。”申雁山纠正她,“谭鸣冲到火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会来,你二叔也知道。” 归根结底就是自私,不把人当人看,谭溪想着申雁山那句,“法律制裁不了我,有些人不是凭着证据就能被量刑”,他就是那一小部分人,站在法律之上、疯子当道的世界里,不把别人当人看。 “庙里的菩萨看着呢。”谭溪闭上眼,“你会遭报应。” “你和谭鸣不会吗?”申雁山笑得毫不在意,腕表的指针指向了整点,天空变成了灰蓝色。他手里的手机响了一下,男人坐直身体,眼里闪着雀跃的光。 “嘘,你哥来了。” 谭溪闭着的眼猛地睁开,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申雁山身边的打手重新把她的嘴封上,破烂的布条卡在舌头上,霉味呛的人发呕。 门外的楼梯咯吱咯吱地响,门里的人握着木棍站在阴影里等他自投罗网。谭溪着急的两眼要流泪,挣扎着发出尖叫。她想要她哥快走,可谭鸣却只听见了她弄出来的响声,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紧,一声一声好像重锤砸在她身上。 “小溪!” —— 那句“悲剧是把美好的东西撕碎了给人看”,不是我说的,是很多年前在网上看见的短评,忘记出处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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