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隐秘救花,封家进京,可谓,惊云局变 (第2/5页)
毛盖在下眼睑,口中不住溢出那污液。 宝知颤抖着弓起食指关节,探到令曼鼻下。 不对! 有非常非常微弱的气流! 宝知大舒一口气。 人还活着! 浑身的血好似重新流淌了。 吓死了!把布盖在脸上干什么呀! 她还以为谢令曼死了! 果然,一开始以为房顶被拆了,吓得不行;随后发现只是卸了窗户,反而还心生感激。 宝知即刻恢复了理智,冷静地将红布丢到一旁,下边赤裸的肌肤没有一处好rou,rutou被咬掉了一个,另有一个也仅仅连着一层皮。 惨不忍睹。 即便她不喜谢令曼,这会也又惊又怒。 宝知检查了一下她的颈椎与脊柱,发现没有受伤,便将她扶到自己怀里,毫不在意那肮脏的液体沾到她干净的白狐大氅上,随即直接伸手入令曼的喉咙,在那嗓子眼处抠挖了几下,令曼便不自主呕了出来,吐出一堆黄白污液,还有缕缕血丝。 令曼的口腔上颌已经被磨破了一层皮,血淋淋的。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无神地望向宝知。 她就像是个破布娃娃,宝知便是要临时给救助,甚至不知道从何下手。 这一刻,最是铁石心肠的人,都不自主与之共情。 宝知也为此感同身受,好似那磨难也在她身上趟过一趟,她抖着手用手帕抹掉她脸上的污液,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颗药丸,碾碎了撒进令曼口中。 她抬头看了邵衍一眼,他便知道,转身出了庙门,上马车取了茶盏后复进来。 宝知接过茶盏托着令曼的头,喂了她几口。 令曼的力气全然花在吞咽上,已经无法说,也不愿说话。 宝知轻轻合了她的眼道:“累了睡一会,醒了就到家了。” 外头的晏非白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正暗自批评邵衍不该随意上女眷的马车,便见宝知冷峻地抱着一个人走出,那人用大氅包地严严实实,看不清脸。 晏非白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里头遭难的女子是京城贵女。 是谢家的姑娘。 这下可大事不妙了。 可他并未躲开,反而上前要帮助宝知上车,却见宝知只微蹲膝,竟在抱着一人的情况下,跃上近乎一女子高的马车,用肩膀顶开车帘,低头钻了进入。 随即又下了马车,将被喻台扶出的瘫软女子扶上车。 邵衍与周席玉也一道出来,轻拍低垂着脑袋的喻台的肩:“不要这般自责,这怎的是你们的过错?” 喻台猜到七八,心里一阵寒,开口却发不声音来。 他知道大表姐打自家jiejie的主意,长大疏离了她不少。 可小时因为令曼作为家中最大的jiejie,自是照顾他们。 这份关心是真的,只不过长大了变味了。 他不仅是生气,更是无助。 小小的少年这时才发觉自己太弱小了,浑浑噩噩,就算是遇到这样的事,也手足无措。 倘若,倘若是jiejie出事了…… 他打了一个寒噤。 他护得住jiejie吗? 邵衍对他人的情绪心思何等敏感,即刻猜出他内心所想,按着他肩膀的力重了些,低声道:“莫怕,喻弟。” 他对上那双相似的含泪桃花眼,认真道:“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在你jiejie身上的,相信师兄。” 喻台用衣袖狠狠擦掉眼中的薄泪,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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