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目珠子(高干1v1)_一刀两断的意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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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刀两断的意味 (第2/2页)

  季庭宗面色黯淡,绕开他们进入,穿过半个客厅,韩珍穿白色棉睡裙,趴在沙发上,一只腿折迭,另一只腿悬在沙发外,姿势有些憨。

    睡颜却在灯光里干净纯粹,如同枝头含苞的山茶,不粘惹任何杂质和灰尘,美好得近乎不真实。

    他走过去,拽下她的裙角,指腹极为爱怜地勾勒她眉眼。

    “别摸…”韩珍翻身抬手一掌剐过他下颌和耳侧,啪地一声清响,力道甩得猛,位置却错开了。

    猝不及防,大约如同半个巴掌,季庭宗闭上眼,一瞬又睁开,腮帮火辣辣紧绷,两侧肌rou抑制不住鼓了鼓。

    好似睡梦中无意识的行为。

    轻动的眼球和露怯蜷紧的手指,顷刻暴露了她的清醒。

    并非没察觉是她的小动作。

    是排斥,想他走。

    他却没挪位置,也不恼,真当是无心之过,往桌上撂了一只保温袋,里面是瞿记鹅油松瓤卷,温热,喷香四溢。

    “没放胡椒粉。”又旋开另一只保温杯,热牛奶里只放了一点糖,好入口,搁在旁边,“起来喝一点。”

    韩珍抬眼,目光落在靠近他鬓发和腮夹下侧,凝着的一团红掌印。

    此刻门外,颜丽欣挣动不按常理出牌,总想攻击黄桥下腹,被钳制更紧。

    “别耍花招,不是冲你的,也不是坏人。”

    对方是练家子,很快颜丽欣没力气,换了个策略,含糊哼哼,“你们是谁?”

    “甭管。”

    “这是我家!”

    黄桥说,“知道。”

    嘶吼从他指缝里漏出来,全是气音,颜丽欣惊诧他竟听得懂,“帅哥,刚才那一下,你把我胸撞肿了,现在好痛。”

    紧贴的丝绒睡袍是艳红色,薄如蝉翼,黄桥开始没察觉,一被提醒,浑身不自在绷了绷,立刻松了劲儿。

    抓住机会,颜丽欣回身,膝盖顶往他胯下,一气呵成还真一击即中了。

    黄桥弓身捂着裆,疼得脸色煞白,紧咬的牙缝里挤出来两字,“粗鲁。”

    “便宜都占了,还装什么正人君子。”

    颜姐直奔客厅,心里有预料,眼前这一幕,倒不如想象中那样惨烈。

    男人深目浓眉,一副不惧岁月的皮囊,气质更独特,别说韩珍要栽,形骸刻骨的欲,不外放,沉淀出的凶狠男人味儿,极其成熟,浓郁。

    早几年,换她也得要神魂颠倒。

    季庭宗此时眉眼几分温和,汤匙喂到她唇边,哄劝,“喝一口。”

    韩珍别开头,“我不喝。”

    “想喝什么?”

    找茬似的,“喝的你血。”

    他撂下汤勺,挽衬衣袖,“对我这么狠心。”季庭宗轻笑一声,“光喝血,不吃rou吗。”

    “白送的,也吃。”她真下口咬他的手臂,咬没劲儿了,累了,怏怏地从他怀里挣脱,“我做不到稀里糊涂生下你的孩子,我不想生。”

    讲这话时,韩珍有种视死如归,一刀两断的意味。

    季庭宗不作声,似乎极力压抑着,那根弦快崩断了,半晌,“生或不生,也要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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