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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问她。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我以前的成绩不是很好，”她说的是原来世界的自己，“只能考一个普通的三本大学，你们学霸是不懂学渣渴望往上爬的心理的，现在我有机会了，我想去一个顶尖的好大学。”

顾肆从来没有为自己在哪里读书烦恼过，只要他想，以他优异的成绩，他去哪里，哪一所大学都会伸出橄榄枝欢迎他，也许这就是他和她的不同，他站在了山顶，她在半山腰努力地往上爬，如果他不努力，也许一个不留神，她就越过了他所处的山顶，往更高的山顶爬。

这是人的本性，如果有机会，谁想做咸鱼。

他幽幽地看着她，“如果我不读晋大，以后可能……”见不到她。

“嗯？”

“你会不会在学校被人欺负？”他换了一种说法。

苏青果大概是真的没想过他会这么说，发呆的时候，鳗鱼饭上来了，她傻乎乎地吃了一口，鲜美的鳗鱼饭让她精神百倍，她的脑子也转了起来，“人都是要长大的，你不可能一直陪着我啊，何况我的脾气可不好，谁敢欺负我，顾肆，你要考虑你自己多一点，你适合什么，你就应该往那一个方向去。”

在这一方面，她冷静得不像一个高中生，甚至没有顾肆想的那么柔弱，“我不需要别人保护，人要自己保护自己的。”

他沉默地看着她，看她小脸上上洋溢的自信和开朗，愈发衬托出他的阴森和黑暗，他垂下眼，她的话，简单而言，就是不需要他。

“交通这么方便，华夏军事大学在京市，放假了我们也可以一起玩，平时微信也能联络。”苏青果只纯粹地以为他是舍不得他们之间的友情。

顾肆看向她，眼睛唰的一亮，“嗯，飞机两三个小时就到了。”

“对啊对啊。”

他的眼睛闪了闪，“苏青果。”

“嗯？”

“大学不要谈恋爱。”

她大口大口地吃着鳗鱼饭，心不在焉地说，“为什么啊？”

“要谈恋爱，只能跟我。”

噗嗤！

她差点喷饭，保住了最后的优雅，却还是没止住喉咙被饭粒黏住的悲惨，捂着嘴巴咳了老半天，终于咽下了饭，小心翼翼地喝水，不着痕迹地打探他，她，刚才应该听错了吧？

顾肆面无表情地说，“谈恋爱，选我，我最甜。”

咔哒一声，苏青果手里的调羹掉了，顾肆神色淡定地将调羹放到一旁，拿了一个新的放到她的手里，“先吃饭。”

她还有什么心思吃饭！

认识这么久的好朋友跟她说，他想跟她谈恋爱？妈呀，谈的是哪一门的恋爱！

她唇角还有一丝鳗鱼饭的汁液，他抽了一纸巾，耐心地替她擦了擦，“还要不要再点些别的？”

她木木地摇头，世界都崩塌了，还有什么胃口吃饭！

顾肆淡定地加了菜：刺身甜虾，炸天妇罗，以及日式抹茶布丁，看着她默默吃饭，但眼神空洞，不知道到神游到了什么地方去了，他眼里闪过笑意，她，有必要这么吃惊吗？他就是想跟她谈恋爱呀。

吃到肚子疼了，她放下调羹，发现自己食不知味地吃完了他点的所有菜，她撑到差点站不起来，他去买的单，回来顺手扶起她的腰身，“要不要买消食片？”

她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