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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她就是。”盛月容倒是半点都没多想。……回城后先到曲园,盛月容果真吩咐银鹊去帮魏鸾挑丝线。银鹊面露意外,却仍乖顺道:“是。”魏鸾也不急着管她,进了曲园,并不去北朱阁,而是将她带到垂花门附近的一处暖阁。旁人皆留在门外,只让染冬和卢珣跟进去,门扇掩上之后,魏鸾回身看向银鹊,原本温和明丽的眼中已不知何时涌起愠怒。银鹊被她盯得心虚,缩着肩愈发恭敬。魏鸾沉眉,冷声道:“跪下!”出身公府高门,自幼出入宫廷,彩绣辉煌的装扮之下,她身上的贵气绝非寻常闺中女子能比。那张脸含笑时明艳娇丽,楚楚动人,藏怒时则隐含威严,叫人不敢直视。银鹊被斥得膝盖发软,依言跪了下去,强自镇定地道:“少夫人这是做什么。”魏鸾没理她,转而像卢珣道:“府里谁的鼻子最灵,给我带来。”卢珣问都没问缘故,径直应命而去。魏鸾这才解了披风,将那脏污处挑出来,先找凳子坐着,也不说话,只上下打量银鹊。银鹊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却仍面露不解,道:“姑娘让银鹊过来,是帮少夫人挑丝线,少夫人这是做什么?”见魏鸾只瞧着她不语,唇边浮起冷笑,心里愈发不安。屋里安静得令人害怕。魏鸾粉面含怒,姿态却从容不迫。染冬虽是侍女,却因出自公府,加之身手出众,也颇令人畏惧。而卢珣是玄镜司里出来的人,心狠手辣不逊盛煜……银鹊掌心里渗出了密密的汗,猛地站起身道:“少夫人若没旁的吩咐,奴婢先告辞——”话音未落,染冬已闪身上前,屈膝撞她腘窝。银鹊哪受得住,扑通一声再度跪下去,膝盖撞在冷硬地砖,发出声闷响。魏鸾抬眉,淡声道:“让你跪就跪着,急什么。”银鹊哪还敢出声,提心吊胆地跪在那里,不知等了多久,才听门外响起卢珣的声音。随即,他应命带进来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向魏鸾道:“少夫人,这是江通,府里就数他鼻子最灵,也常帮主君办事。”能给盛煜当鼻子的人自然很出色。魏鸾让染冬将那披风递过去,道:“劳烦你闻闻这上面的污点,再闻闻她的手。”江通应命,先闻了衣裳,再去闻银鹊的手。那位不肯,被卢珣钳着肩膀递过去,痛得龇牙咧嘴,连额头都有汗珠冒出来,不知是痛的,还是吓的。江通细细嗅了两遍,连指甲缝都没放过,才起身道:“回禀少夫人,她手上的味道跟这衣裳上的相同。”果真是她!魏鸾眸色骤寒,沉声道:“说!这东西哪来的,谁指使你害我。”“我没有,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银鹊慌忙矢口否认。旁边江通道:“据属下所知,这东西本身没毒,只是有些人会拿它来驯狗。像是性子烈的獒犬,刚抓来时天天闻着这味儿吃饭,若是驯犬时出岔子,远远丢点这东西,就能把它引开。”这话一说,不用魏鸾再提,卢珣都已明白了过来。他的脸霎时阴鸷,怒而蹲身,铁钳似的守扼住银鹊的喉咙,“不想受罪的话就老实说!”见银鹊挣扎着还不开口,五指用力,轻而易举便将她拎起。银鹊哪受得住这个,断续道:“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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