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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 (第1/3页)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
过足有旬日,文泽终略见好,可以下床走动。
这日清晨,文鹤门首金铃摇动,细碎一阵“叮当”,蕴儿着了红袄,手指揉着衣角。寒琅拉着蕴儿低声嘱咐,蕴儿心头惴惴,眼睛湿盈盈的,认真点着头。
“爹爹不是病,是写文章去了,蕴儿不提的!”
寒琅一怔,半晌白说了,无奈发一笑。
里头,文泽收拾得妥当,重新束了发冠,换一身淡青道袍。文鹤扶他在醉翁椅上坐了,轻声问道:“可以么?不然还是榻上……”
文泽立刻含笑摇头,“不妨事,我好多了。”
文鹤盯他一阵,不免叹出气来:“对着丫头便只是逞强……”
话没说完,门首又一阵叮铃,文泽忙拉住文鹤,“蕴儿来了,兄长……”
“知道了……我就在隔壁,有事教僮儿唤我。”文鹤一叹,低头为弟弟再理一理衣摆,起身含笑拉开房门。
“呦,这一早,两位小御史寻到这儿来了?小人有罪,确是小人将文泽先生藏了,请老爷恕罪!”说着大大作一个揖。蕴儿不曾料到,倒吃一惊,一会儿怯生生望了三伯,连撒娇都忘了,睁了一双泪眼只唤句“爹爹……”
文鹤心头一软,忙道:“在里头,蕴儿去瞧瞧罢!”
蕴儿就要跑,抬了脚却又止住,屈膝给三伯福一福,“谢谢三伯伯!”
文鹤揉一回侄女儿发顶,“快去罢!”
蕴儿这才跑着去了,文鹤回望一眼,拉着寒儿出去,转身闭了房门。
见蕴儿进来,文泽含笑起身就要去接,岂知蕴儿唤着“爹爹”连脚跑进来,顾不得甚么一把扑在怀中,文泽踉跄一步,就势坐回椅上。
蕴儿搂了爹爹撒娇落泪,依恋不已,头一径埋在父亲怀中。文泽一阵心酸温软,将女儿揉抱许久。
“还这样爱撒娇,几时才能长大?”他也熟了这套口是心非,原竟无需人教的。
“嗯~蕴儿不要长大!蕴儿就缠着爹爹!”女儿全不理会,言既对心。
文泽提气将蕴儿抱著膝上,伸手轻刮一下她鼻尖。
“傻话。我看这几日爹爹不在,你也顽得挺乐呵。哪里顾上其他?”
蕴儿一听却又落下泪来,攀住父亲颈项。
“爹爹不再‘作文章’了罢?不要作了好不好?蕴儿不淘气,蕴儿来照顾爹爹!”
文泽一片凄凉,抚了女儿背脊。“不作了……蕴儿不让作,爹爹不作了。”
耳边吹着女儿温热气息,蕴儿天生体热,抱在怀中倒像个暖炉,文泽也几乎生出汗来。他抽出素帕为女儿擦一擦颈后。
“怎的这样热,又疯跑了?”
蕴儿还又抱好一阵,才老大不情愿地松了手,攀着颈项坐在爹爹膝上。“没有跑。方才门口等着爹爹,天热。”
天……热?文泽望望窗外,暮春清晨,夜露依依,微风习习。文泽“噗嗤”一笑。
老天有眼,到底不曾教蕴儿随了自己,当真上天好生。
文泽又沾一遍女儿额上细汗,一臂揽了她,边折了手上帕子,低声问道:“这几日蕴儿都做甚么?”
蕴儿一听来了劲,扭着屁股往爹爹膝上移移,闪着眼睛道:“爹爹听我说,这些天好热闹呢!蕴儿做了天大一件好事,爹爹听了要夸蕴儿的!”
“哦?甚么?蕴儿给塔庙捐功德去了?”文泽佯作不知,蕴儿连连摆手。
“不是不是!比那个厉害多了!”
“是么?爹爹猜不着,蕴儿说给爹爹好不好?”
蕴儿得意一笑,胸脯一挺,金铃铛摇了两摇。“蕴儿救了那匹生个子马呢!”
文泽一晃神,“……是么。”
“是啊是啊!王爷说那匹红色的生个子淘气不听话,还险些跌伤世子哥哥,说要将它处死,是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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