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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请你冷静点。” 陆承跪在地上,不肯松开,眼泪糊了满脸,泣不成声,说话也不清楚:“求求你再看一眼再试一下……求你了我求你了……” 主刀医生气愤地用力甩开他,陆承往后仰,摔坐在白瓷砖地上,地板僵冷如尸。 陆承又很快跪起来,不停向主刀医生磕头,倪相平听着这声音就浑身发麻。 一下下的,像在敲丧钟。 主刀医生叹口气,摇着头走了。 陆承就对着手术室门口磕头。像在赎罪。 倪相平还不太能反应过来,自从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告诉他们,沈池安送到医院已经太晚了,失血过多,抢救失败,到现在,倪相平还恍惚在原处。 陆承还跪倒在地上哭,好像要断气了,嘴里一直念着什么。 空气里只有他的绝望。 陆承哭了很久,哭得没了声音,喉咙冒着火,才缓慢站起来,进了手术室旁的小室,沈池安的尸体还在那。 尸体还能留一会,可能明天就要准备收拾走了,要准备丧事。 他给倪依岚打去电话,告诉了她沈池安去世的消息。 倪依岚没有说话,就轻轻挂了电话。 一个小时后,她发短信说她准备搬家,去A市生活一段时间。 “你照顾好自己。”倪依岚在短信里留下这句话。 秋嵩祺盯着手表,晚上九点整,秒针卡在刻度线上的那个瞬间,他下了班,准了阮熙回家去。 “秋总再见。”阮熙笑得脸有点抽经,最好明天就给自己放个假,盘算着得什么病才能不来上班。 秋嵩祺要是执着起来,阮熙会比今天工作得更晚,不管自己感冒还是癌症。 等阮熙走后,秋嵩祺从文件夹里抽出房子的户型资料,盘算着事情——怎么才能让倪相平接受这套房子。 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苦闷地给陆承打去电话,想约他出来喝点。 如果这人没有和他老婆过七夕的话。 电话响了半天,陆承才接起来。 “承儿,我阿秋。咱今晚喝一杯?”秋嵩祺只能听见对方沉重的呼吸声,隐约感觉不对,又说,“是不是和你那小娇妻又又又吵架了?” 陆承先前提过几次,不过听起来没有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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