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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阳想也不想地说：“我不去。”

    元老爷没想到她回绝得如此干脆，沉吟着说：“当然，你不来也没什么，我尊重你的选择。但你毕竟是我的女儿，也不必过原来庸碌的人生。我每年给你100万，之前给的就算是今年的生活费。在你这个阶层和交际圈也够用了，无法大富大贵，只能解决温饱。你不需要去工作，省着点花，可以去环游世界。如果你想买房买车，就要存几年。我百年之后，你没有继承权。”

    这时的高架桥，车行缓慢，哪条都快不了一个车位。升阳开在五条车道的最右一条，突然，一辆车强行变道，还不打转向灯。升阳一踩油门就别了过去，那辆车不但没能变道，还被升阳挤出他原本的车道。

    估计元老爷的司机没这么干过，他下意识地抓住了车顶扶手。

    升阳有些好奇另一个选择将会是怎样的人生，“如果跟你走呢？”

    元老爷几不可闻地笑了一下，“接手我的家业，做我的继承人。如果你对我的产业不感兴趣也没关系，可以找人帮忙打理。你做你喜欢的事就好。”

    “条件是跟你一起生活？”

    “不能说是条件，我只是想试着相处一下。”

    “为什么找我做继承人？”

    “我没有孩子。”

    “可您年纪也不算大，还可以生育，从小培养不是更好？”

    “这个……我没想过。”

    “不会让我去家族联姻？”

    元老爷又笑了，“以我元氏的财力，还不需要和谁联姻。”

    一轮快问快答后，升阳不说话了，专心开车。

    元老爷继续说：“你不用现在告诉我，回去好好想想。如果你不想告诉你父母也可以不说，对于他们，你只是去外地工作，找了一份更有前途的职业而已。”

    “只是职业吗？”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升阳的车高架右转，排出去将近一公里，元老爷的车也排在后面。升阳一打方向盘，开到岔路实线插了进去。

    元老爷扶了扶额，“不要恶意超车。危险！”

    升阳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到了下个路口，升阳老老实实排队转弯，后面的车都挤到前面插进去了，他们生生排了十多分钟才通过。

    升阳斜觑着元老爷，意思是，看吧，不插队就要等着。

    元老爷说：“这是基本素养。”

    “您不必每天早晚高峰出门吧？”

    元老爷：……

    可能是堵车太无聊，或者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闷，元老爷开始专心听音乐。不大一会，他问：“你喜欢这种流行音乐？”

    升阳目视前方，“嗯。”礼貌性地回问：“您喜欢哪类音乐。”

    “没有特别喜欢的，平时古典音乐听得多一些。”

    升阳在车载屏幕上切换出一个文件夹，然后车里开始播《红楼梦》的《题帕三绝》。

    元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