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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圣上动了这个念头,殿下的太子之位还有什么指望?慎妃为断绝殿下与裘家、与骁王党的干系,情愿身死,岂非白白舍命?”高曜道:“骁王党……与孤这个弘阳郡王有什么干系?父皇不会这样多心。”我微微一笑:“殿下不是要娶熙平长公主的千金柔桑县主么?这件婚事,当年可是在太后面前提过的。虽是随口一提,难免有人会听在心里。何况……”我轻哼一声,不觉冷笑,“玉机若不是出身熙平长公主府,何至于被一再试探?家父何至于残虐致死。熙平长公主若不是废骁王的同母胞妹,也不会被皇后疑心至斯。若非两宫仁慈,只怕长公主和玉机早被鞭笞拷掠,痛不欲生了。“即便玉机早就不是殿下的侍读,即便殿下与信王、熙平长公主从不往来,即便陛下知道殿下在清凉寺许愿,宁愿以身代太子,慎妃薨逝后,殿下仍不得不离宫守陵,以明谦退之志。如今才好些,殿下就要沾染裘家,玉机窃以为不妥。”顿了一顿,叹道,“但愿是玉机多心,但智士虑于未萌,明者见于无形。请殿下三思。”其实,还有一事,我心知肚明,却不能说。那便是他煞有其事却令我数度落泪的怜悯和恩宠。没有这些,我岂能行到今日?【第三十三节行道迟迟】高曜满脸倦色,双肘支在桌上,握住脸长长叹了一口气。茶烟一荡,他的目光竟有些迷离了:“jiejie说得有理。其实,孤也这样想过,只是孤不听jiejie亲口说出来,总是有些……不甘心。”看到他失望到颓丧的神情,我宽慰道:“裘家与王爷的关系非比寻常,即使王爷不理会裘家,外人也会将裘家与王爷看作一体,除非裘玉郎推辞或谏诤。殿下当等陛下宣谕或裘家望门来投,再视时机收入麾下,会妥当得多。何况,裘玉郎的仕途才有起色,等他再做两年官,于殿下更有裨益。”高曜双眼一红:“jiejie所言甚是。”我关切道:“殿下累了,回寝殿歇息吧。”高曜揉一揉眼睛:“孤不累,孤还有好些话要和jiejie说。”我笑道:“何必急在一时?殿下身子要紧。”高曜的目光安然而眷恋:“jiejie曾告诉孤,无事不要多往来,孤都记在心里。过了今日,哪里还有机会再与jiejie饮酒畅谈?”我微微叹息,啜茶不语。高曜道:“三年前,父皇曾授孤宿卫之职,孤听jiejie的话,以为母亲守陵为由坚辞。今番立府,父皇授孤户部员外郎,充三司使盐铁副使,jiejie以为如何?”我又惊又喜:“恭喜殿下。户部员外郎不过是个虚衔,盐铁副使才是实职。殿下一授官,便是这等要紧的职位,足见圣上器重殿下。”高曜笑道:“果真么?”我颔首道:“汉时蜀地卓氏、程郑[133]之流都以冶铁而成巨富,游宴堪比封君。吴王刘濞坐拥盐海铜山,以致七国之乱。而武帝时的盐铁榷酤、告缗、平准、均输等国策筹措了讨伐匈奴的粮草兵饷,却并未向平民显著增税。陛下命皇子入职三司使,是要向朝野表明,目下当务之急,是整顿盐铁度支,备战西北。”高曜道:“父皇会如何整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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