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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纳原以为白鸟这次又会卖关子，或者扯淡糊弄混淆过去。但他竟认真回答了，神色正直，坦荡荡的：

“那件‘武器’。”

凯纳全身的汗毛立刻就竖起来了。头皮发麻。缓了一会儿才声音发木地说：“那件‘武器’？盗墓贼们找的那个？”他深吸了一口气，气运丹田，再大声吼出来：“你说过那东西不在那里的！！！”

“我就随口那么一说。”白鸟侧开了视线，故意油腔滑调说。

“随口一说？！”凯纳从床上蹦起来，几乎要去掐他的脖子。实际上白鸟自己也知道这种话就是明显的敷衍，凯纳也不会就此干休。紧跟着道：“不然要我怎么说呢？对盗墓贼说‘是，好的，东西就在这里，但是我不给’吗？”

“你——”凯纳的声音哽在喉咙里，想着整件事情的脉络。白鸟说得一点都没错，在当时的情况下会说谎一点都不奇怪。不——但当时凯纳也曾怀疑过，这么一回忆就都想起来了——当时凯纳还想过是否宝物藏在墓地的事情白鸟自己也不知道，后来信了他对盗墓贼们说的话。再后来，他们在辅佐官授命仪式上还聊起过武器的事，凯纳还问过白鸟其实是不是知道武器的真正下落，白鸟还很认真的回答说他在墓地里说的就是实话。

他想了一通，最后开口只是有气无力地说：“但是我之前问你的时候你怎么没说呢？你说当时对盗墓贼说的话是实话，记得吗？”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没有必要的话，就算是你也不行。”

凯纳一时思绪万千，窝着一股火儿，说不上是生气或怨气还是其他什么。但现在不是做这个的时候，他冷静了一下，小心地按耐住冲动、压制着声音：“然后呢？最重要的——那东西没有丢吧？”

白鸟深呼了一口气，沉声道：“丢了。”

真是简洁明快的回答啊！凯纳想要尖叫，最后只是发出几声大喘气。他在自己不注意的情况下眼睛瞪得溜圆，表情非常可怕。

“那要怎么办？要去告诉父王吧？现在就去！”

他从床上跳下来，直奔门口跑，被白鸟拉住了。

“干嘛？还不赶紧——”

白鸟却并没有动。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坐在那里。凯纳拉不过他，心想他可能有什么想法吧，于是又坐回去，等着他说出什么。

“你老爹造出那件武器，战争结束后想要销毁却没有办法。只好把它收在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他突然说，然而说的事情好像对现状没什么帮助。凯纳心想可能说着说着就会讲到重点了，于是认真听着。

“我之前说的天之柱顶峰也曾经被考虑过，可藏东西就是要放在自己能找到的地方才安心。天之柱离得太远了，送去的路途上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害怕被人捡去。武器放在自己手里就算是个累赘也好过被别人捡去，万一用来对付自己呢？——人都抱着这种心理。于是藏在眼皮子底下的王宫里。”

“他依然不放心，希望我能替他看着。我并不是他的手下，也不听他的命令。于是他提出给莲姬建造墓葬，把莲姬的尸体和武器一起放入其中。以莲姬来拴住我。我为莲姬守墓的代价，答应他的三个无理要求，第一个就是在守墓的同时看守那件武器。”

“嗯……”

凯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