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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玩笑式的问话让少年啜泣出声，也惊呆了众人。

揉揉犯疼的额头，顾博晨无力的说道：“没事了，你去准备一下好了。”

霍伯特眨眨眼，委屈的应了。临走之前，他不忘捡起自己的菜刀，再次去找感觉。

看着他柔弱的背影与手中的菜刀，顾博晨抽了抽唇角，问道：“伊恩找的这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卓海摇摇头，沉重的拍了拍顾博晨的肩膀。

海蓝色的布景板整齐的放在摄影棚内，匕首与道具都准备齐全，只等顾博晨宣布开拍。

众人的视线全集中在他的身上，经历过的顾博晨并未胆怯，而是大气的站直身子，笑道：“开始拍摄，我在这里感觉大家的帮助。谢谢。”

因为是微电影，所以剧组人员并不多。他们含笑着点点头，开始准备起来。

英俊的王子茫然的坐在船上看着白色的布景板，瘦弱的侍从缩着身子，努力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布景板移动，王子微皱眉头，狠狠地踹了侍从一脚。侍从颤抖着划动船桨，眼中闪过一丝怨恨。

看着两人的互动，顾博晨微点下颔，承认了霍伯特的演技。

不过，这一幕大多是本色演出，霍伯特能演出这种效果并不稀奇。他不了解霍伯特，也不清楚伊恩选择他的原因。

不得不说，第一眼看见霍伯特的时候他失望了一会儿，但是没多久他就想明白了。侍从……侍从为什么不能是柔弱的？兔子急了要咬人更何况是人？柔弱的霍伯特和残忍的举动反而能衬托出诡异感。

这个人，可以！

霍伯特前期的表演还不错，就是杀死王子的一些表情不行。

顾博晨皱皱眉，再一次观看刚才拍出来的效果。

娇小的少年抱着金发王子的头，尖锐的匕首缓缓插｜入他的眼球。“王子殿下，别这样看着我。”表情扭曲，眼神憎恶，“没有眼睛的话，你是不是就不能再瞪着我了？没有舌头的话，你是不是就能不再咒骂，安静下来？”

王子支吾着张开嘴，露出满嘴的血与只剩下一半的舌。

……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顾博晨一次次的重复播放，眉头也越来越紧。

画面的确很血腥，不过不是他心目中的黑童话。童话改编是为了给成年人看，所以让它更加现实。现实不代表血腥，耳目一新也不代表虐杀。

有什么不对！轻轻敲打着椅子扶手，顾博晨总觉得他们陷入了某个迷障。

回想抄袭者拍出的艾莉，画面感很强，黑化也不简单。

只是，没有毛骨悚然的感觉，反而像是为了黑童话而故意拍的。

黑童话……精髓，寓意。

到底有什么问题呢？

正在顾博晨迷茫的时候，穿着一身血衣的霍伯特拿着一瓶番茄汁递给他。

他微垂着头，脸上是腼腆的微笑，声音软绵。“导演，刚才对不起，这是我的赔礼。”顿了顿，“番、番茄汁有很多营养，导演应该多补补身子。”

随手接过饮料，顾博晨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说道：“谢谢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