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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甘心就这样出宫,如此高高在上尊贵不凡的男人,若能得他垂青怜爱,将是何种滋味。第一日请安未见陛下对他有更多兴趣,常修予有些心灰意冷,没想到第二日垂拱殿再次召他觐见。常修予欣喜若狂,后来他被留在垂拱殿伺候,虽然实际与他想象尚有差距,但这么多年,他已算是福宁殿里那位以外唯一有幸入了陛下眼的。心头不免飘飘然。直到大内总管从福宁殿来送东西,又让他仿佛被抽了耳光一般醒了神。不过是那人送的几样寻常物件,陛下竟这样重视,要是人真的来了,又会怎样。他自以为的一点特殊,和那个人比起来似乎什么都不是。常修予忽而觉得更不甘了。温行侧过头问:“怎么?”常修予一愣,才发现自己盯着桌上的东西太久,手上磨着墨都忘了,忙跪道:“小的一时疏忽。”温行道:“罢了,下去歇着吧。”常修予不情愿,他今天才到书房一会儿,没和陛下单独说上话,但实在不敢有违圣意,只能称是,咬着唇出去了。阿禄瞥着他柳枝摇摆一般的步态皱眉,听到温行道:“你家郎主说了什么?”阿禄忙屏息敛神,然要张口却有些为难。“只说让奴们好生伺候陛下,可能……本来是有话的……”“本来?”阿禄道:“郎主听见垂拱殿有人弹琴,就什么话也没说。”温行在方才常修予磨墨了砚台里蘸了蘸,提笔在折子上写起来,叹息似的的“嗯”了一声,语意不明。阿禄垂首道:“奴以为,郎主对陛下的心意昭昭可见,虽总容易心软,可总也越不过陛下,这些年一心只在陛下身上,况且除了陛下,也什么都没有。只不提这回过继那孩子,若为长远计,郎主也该有后嗣或旁的什么扶持,然以郎主心志,绝无可能与什么人留后生子,更或许从未考虑过往后,望陛下体察。”温行目光锐利,道:“不是他让你来说这些话的吧。”阿禄道:“禀陛下,都是奴之愚见。”温行写完一行字,道:“你懂得倒多。”阿禄大气也不敢喘,他是逾矩了,平日绝不敢在温行面前这样说话,只是想起思安在福宁殿中那模样,忍不住要说。温行颇为无奈笑道:“要劝你也该劝他。”阿禄疑惑。温行只是摇头笑笑,未再说其他。虽一时半会儿不知温行和思安两人间到底怎么回事,但防着常修予的目标却是明确的,阿禄到垂拱殿,吩咐手下小幺儿们将上下里外都看牢,尤其在陛下一个人的时候,必要留心防着常修予借机。他渐渐好像看明白了那么一回事,常修予倒真是有心的,眼里脸上都遮不住,但陛下看着却没有那个意思。这么多日宿在垂拱殿,常修予似乎并未如愿。阿禄看得真真的,温行叫常修予来的时候,也就是在一旁磨墨抄写而已,任常修予明里暗地怎么望眼欲穿,他都无动于衷。阿禄偷偷松了口气,不是就好,不是就太好了,要不然他真不知道福宁殿里会有什么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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