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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匪(扶她) (第2/7页)

脖子硬刚。为首的劫匪头子被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逗笑,叫一伙手下把人扒得只剩贴身的亵衣裤,连鞋袜都没给,和一群同样遭遇的仆从一起被扔到了山脚,牵着一行马车潇洒走了。

    那胡商咽不下这口气,走到脚底起泡才到了府衙,对着府尹痛哭流涕,声泪俱下地表示愿意出万金献给府尹大人,只求能严惩那群目无王法、嚣张至极的悍匪,讨回自己的财物。

    荷包鼓胀胀的府衙笑得眉眼不见,当即就派出官兵去大曲峰征剿。却不想气势汹汹地去,屁滚尿流地回。

    不信邪的府尹又派出更多的人马,一无所获不说,反而折了大半在那大曲峰。

    还想再去,那格外张狂的悍匪头子竟是破开守卫巡逻,直接夜闯府尹的家中。泛着森然冷光的长刀劈面而来,生生劈晕了还在美妾身上卖力蠕动的府尹,在响彻云霄的尖叫女声中,剃光了府尹的头发和胡子。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受这般奇耻大辱?!

    府尹醒后一摸脑袋,气得又晕了过去。等他再次慢悠悠地醒来,倒是平静了许多,就是绝口不提剿匪一事。

    那悍匪们也消停了一段时间,没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府尹暗暗松了口气,没人报案也就无视掉那伙人。

    彼此间竟是有种“井水不犯河水”的诡异默契。

    所以骤然听见下属前来禀报说大曲峰劫走了个小哑巴,府尹先是没来由地感受到了“背叛”的滋味,反应过来后万万不相信——那群悍匪向来只劫财,还从未劫过人,谁知道那小哑巴是不是自己跑丢了?

    不过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小哑巴,丢了,就丢了嘛!

    大半夜被吵醒的府尹不耐烦地斥退下属,长出手指长短头发的脑袋又埋在美妾高耸的胸前,呼哧呼哧地粗喘着继续。

    他才不要为了个哑巴去招惹那女魔头,若是又惹恼了她,没的可不仅仅是他的头发胡子了!再熬两年,等任期一到,他就要申请外调!

    胖乎乎的府尹恶狠狠想着,按着爱妾挥汗如雨地一阵猛cao,引来对方一声声夸张的呻吟。

    *

    夜风习习、月色昏昏。大曲峰里,往日里戒备森严山寨里却篝火通明,长歌纵酒,热闹得很。

    前几日又做成了一票。

    那商队富得流油,光是那堆码起来的铜币,还有捆裹起来的一沓沓面额百贯的交子,都够寨子里的大伙吃喝数月了。更何况那足足三辆马车的银锭金条?!

    几位当家的分了好些财物给大伙儿,就连寨子里的老人小孩儿都有份……所有人都开心坏了,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当即活捉了几只鸡、豚宰了就要庆祝。

    “三姐,这票做得这般干净利落多亏了您在啊!”有人朝着屋顶喊着,“兄弟敬您一杯!”

    还在看着那弯明月出神,冷不丁被大喊了声,季毓也不恼,只漫不经心地垂下眼睑,对着向她敬酒的小弟伸了伸胳膊。

    和田玉制成的酒杯精美,在她手中轻微晃动了两下,里面清醴的酒液也随之泛起了细小的涟漪,揉皱了那倒映在液面之上的月亮。

    轻柔的夜风拂过,吹起了那斜斜躺靠在屋顶的女子高束在脑后的长长发尾,露出一张俊美英气的脸——

    眉似墨,目如星,轮廓线条流畅得宛如瓷器。那双被水液洇润的红唇不点自朱,此时正微微上扬着,敛出几分清浅的笑意来,化开了她眉眼间的冷硬。

    一瞬间,好似寒冬尽消,春意融融。

    三当家季毓,是寨子里生得最好看的女子。

    随手示意了下,季毓仰头,将那酒液一饮而尽。

    见她喝了,院子里响起一片激动的叫好声,劝酒的动静更大了。季毓想了想,干脆纵身跃下屋顶,去了摆着数张木桌的院子。

    她是此次劫掠的头儿,喝得烂醉的弟兄们没少过来敬酒。她也不扭捏,来人劝便喝。

    一碗又一碗的浊酒下肚,季毓脚边已是横七竖八地摆了好几个空酒坛……这酒烈得狠,轮番几回后,季毓冷白的脸皮已是漫出层晕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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