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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4 (第7/12页)
山相隔得那么远,他与李忘生似乎离得更远,对方连死讯也未告诉他,难道在李忘生的眼里,他早已是陌路人了吗? 谢云流忽然很想问李忘生,若他不回纯阳,他依旧愿意与他结为道侣吗?但看见眼前的道子一脸平静的模样,只得把此等心酸猜疑尽数吞下。 还有那封剑帖,为何在梦里也将剑帖的来龙去脉记得这么清楚,第四次名剑大会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完好的剑帖再次被他斩断,随后他便发现了李忘生的尸体,先前他已翻遍了华山,连华山深涧都去找过,怎会独独落下火石洞? “师兄?”李忘生的呼唤让他回了神,对方显然看出他有心事,“究竟是什么让你如此烦心?真的半个字也不愿和我说吗?” “哼,我不过做了个梦罢了。” 谢云流心道,定是迷心蛊的影响还未消除。他向来痛恨命定一说,便是师父告诉他你命中合该如此,他也不会照做,更不要说一个不知真假的梦了。现在他已与李忘生结为道侣,身为李忘生命劫的醉蛛老贼也被他杀了,剩下的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定会护得师弟周全。 于是谢云流笑道:“我梦见你老了的模样。” “你呀~为老不尊,都成老头子了也爱往师兄身上贴。” 李忘生看出谢云流在逗他,但也看出对方心情稍霁,被谢云流一番话惹得脸色微红,又不想理他了,便继续闭目背经。 天色渐亮,两人已耽误了许多时日,想到去杭州的路途,只得加快脚程,一路无甚风雨,很快就到了洛阳地界。洛阳又有“东都”之称,此处是天策府驻军之处,洛阳城外更是驻扎了各各大大小小的兵营,神策军和天策军两股势力一直在暗中较劲。 谢云流先前在长安独自行动,自是没人注意到他,但李忘生在江湖已小有名气,额间那点朱砂又是让人过目不忘,他与李忘生再一同行动,必定会引来旁人注意,他需得乔装打扮一番。 “洛阳城内我不便与你同行,我先行一步,等会再来找你。” “师兄万事小心。” 谢云流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与李忘生暂别,李忘生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却不是滋味。看来他还是应当将此事告诉师父,师父与当今圣上关系交好,从中周旋,定能为师兄正名,师兄今后再不用过这东躲西藏的生活。 进城后,李忘生来到纯阳的联络处,写信告诉师父了谢云流归来的事,他又想到谢云流种种古怪行为,总觉得有未解心结,便又细细说了和谢云流重逢以来的遭遇,但省去了自己被他打伤、和他私下结为道侣的事。李忘生又问了在洛阳活动的纯阳弟子,皆说没有听说过刀宗,他心觉古怪,一并写在了信中。 选了一只最稳妥的信鸽,李忘生刚把信绑在鸽子腿上,肩头却被人一拍,他兀地心里一沉,回头一看,却是一个身着天策银甲红袍、面容舒朗的少年人。 “李道长,好久不见,寄信呢?” 来人是天策府的李承恩,也是此次名剑大会的参会人之一。纯阳宫被定为国教后,少不得和朝廷势力有所来往,李忘生先前几次去过天策府,认识了李承恩,李承恩虽然年少,但也是少年老成的沉稳性格,武艺不凡,年纪轻轻已被封了将军,各方皆看好他能成为下一任的天策府统领。 虽与李承恩是朋友,但天策一门忠君爱国,若被他知道谢云流回到中原,定然是铁面无私,要把谢云流这个逆党捉拿归案,李忘生不动声色拍飞了信鸽,才与李承恩寒暄。 “李将军,久见了。贫道刚到洛阳,给家师报个平安。” “李道长也是去藏剑山庄才顺路来到洛阳吧,正好某也要前往,不如结伴同行?” 天策府的将士就是这般耿直,李忘生只得道:“贫道还有其它事要办,怕是不方便。” “道长不方便就算了,但让某尽地主之谊,今晚在醉香楼请道长喝杯小酒吧。” 李承恩生来豪爽,李忘生不好推脱,应了下来,待到傍晚时分,见谢云流还在洛阳城自如活动,没有要来找自己的意思,李忘生便前去赴约,李承恩早已布好菜等着他了。 虽说是请李忘生喝酒,但李承恩知道那道士不沾酒,不过借个由头,自己小酌几杯,平日在军中滴酒不沾,可憋坏了。天策一沾了酒,便唠嗑不停。 “某常去大漠戍边,看惯了北地风光,却很少去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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