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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2 (第4/11页)
威胁要将鹦鹉煮了吃。她方才便是在海边闭气潜水,想要潜入深一些的地方摸珍珠。 谢李二人听了,不禁心升恻然。 谢云流道:“要潜深一点又有何难?这位道长哥哥就可以教你。” 练红洗登时眼光闪出了光芒,看向李忘生:“真的吗?” 李忘生没想到谢云流会提出这个要求,但没有犹豫,点头答应了。 谢云流又说:“不过他今日有些累了,待他休息好,明日再教你。” “好!” 谢李二人在村中转了几圈,又买了两套渔民的衣服,将身上已凌乱破烂的衣物换掉。李忘生素来爱整洁,梳洗了一番之后总算觉得精神变好。渔民装束裤腿和袖子都偏短,李忘生胳膊长腿长的,遮不住脚踝和手腕,露出的皮肤白得似上好的羊脂玉一般。 谢云流看了许久,笑道:“师弟,你就算穿上这身衣服,也不像个打渔的。” 李忘生看向他:“为何?” 谢云流摸了一把他的手腕,道:“打渔的天天风吹日晒,哪有你这般细皮嫩rou的,我要是当差的,第一个便要抓你。” “师兄……” “你好色!你下流!” 一阵聒噪的声音又断了两人的对话,那只鹦鹉正站在窗棂上,扑腾着翅膀不住叫着。 “师兄,你下流!你好色!” “闭嘴!”谢云流终于忍不住对鹦鹉咆哮。 被鹦鹉一扰,本对谢云流出言调戏已快习以为常的李忘生又羞得耳垂滴血,道:“师兄,你慢慢洗,我先出去了。” 谢云流没好气地看着那畜生,然而待李忘生离开后,却又心口一松,他这身功力未恢复,还真怕被李忘生发现,于是心想,这次就不和这畜生斤斤计较了! 李忘生坐在门口晒太阳,催动内力将头发蒸干。 练红洗在一旁见了,惊讶道:“哇,好厉害,道长哥哥,你们是不是会武功呀?” 李忘生微笑道:“是呀,不过说到武功,我师兄可比我厉害多了。” 练红洗又问:“下海摸珍珠,也要用武功吗?” “如果学会练气,在水中闭气的时间就能长些,自然也就能潜得更久、更深一些。” 说到练气功夫,李忘生当然是个中高手。 “你真的愿意教我吗?” 看到那小女孩期待的目光,李忘生忍不住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温言道:“当然。” 到了晚上谢云流以和李忘生睡一起会控制不住为由,单独睡在一旁,李忘生也没多想,现在借住在别人家中,又是小女孩一人独居,确实该注意些。第二天一早,他见谢云流无恙,便去教练红洗练气。 练红洗颇有武学天赋,经他指点,已能比往常多潜下几尺了,转眼一上午便过去,两人回到家中,谢云流已经把饭菜做好了。谢云流在海边叉了几条鱼,又上市集买了些海鲜,回来便红烧的红烧,清蒸的清蒸,煲汤的煲汤。 李忘生已许久没有吃到过谢云流做的饭菜,他素来爱清淡,这一桌菜甚和他的胃口,一想到是谢云流亲手所做,不由心里一酸。 谢云流剥了个虾放进他碗里,道:“你难得吃到这些,多尝尝。”又看到练红洗在一旁抱着碗没有动,于是也夹了一块鱼rou塞到她碗里,“你也多吃点。” 练红洗见了,忽然鼻头一酸。 见一大一小都盯着碗不动筷子,好似要哭了一般,谢云流气道:“你们怎么了,怎么都不吃?嫌我做得不好吗?” 李忘生还未说话,练红洗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就是觉得,爹娘也未曾这样对我好。” 谢云流一怔,随即道:“你的确该提防你爹妈,别被卖了都不知道。” 练红洗哭得更凶了,李忘生这下心酸之意全无,瞪了谢云流一眼,叫他不会说话就别说话。好不容易将小女孩哄好,小女孩才又开开心心和李忘生去潜海。趁着这时间,谢云流打听到,舟山每隔几日,便会有渔船去扬州,算了算,下次正好在三日之后。 也就是说,三日后他和李忘生便可以回到扬州,但……他又试着提气,依旧经脉震痛。谢云流心中烦闷,在岛上找了个僻静之处,打坐运功。他是武道不世出的天纵奇才,自是把一身武功看得比命还重要,可眼下对疼痛的经脉似乎束手无策。 命运总对他充满了恶意,非要一次又一次将他珍视的东西夺走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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