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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49 (第10/10页)
对视了一眼,而后两人都颇有些羞愧。前些日子,又发生了紫虚一脉的弟子大骂谢云流,而后两脉弟子大打出手的事,后来虽然调停,但祁进却丝毫不觉自己的徒弟有错,那欺师灭祖的谢云流难道不该骂么?但现在李忘生让静虚、紫虚两脉共修剑阵,分明就是存了让两脉弟子团结友爱之心。 洛风红着脸道:“掌门师叔,弟子惭愧,日后弟子定会约束好静虚一脉。” 祁进素来最听李忘生的话,但此时却不服:“谢云流欺师灭祖,叛出纯阳,还打伤师父,难道还骂不得吗?” 听到祁进对谢云流不敬,洛风又急了,却被李忘生按住了肩膀。 “当年大师兄出走事出有因,其中关节难以道明,”李忘生难得冷言道,“祁师弟,无论你信不信,你需得在我面前发誓,日后若见到大师兄,不可对他刀剑相向。” “我不服!”见李忘生似有责备之意,祁进连脖子也红了,然而这一次李忘生虽然表情依旧平静温和,但眼神却颇为坚持和严厉,祁进不由心中委屈,便举起剑指道:“我祁进对天发誓,日后若对谢云流刀剑相向,便叫我不……” 话未说完,李忘生便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股真气顺着肩膀而上,打断了他的激烈言辞,李忘生到底是心软,温言道:“祁师弟,莫要妄言,师兄并非逼你,你在心里记住便是。” 见李忘生这般春风化雨的模样,祁进才觉得自己失言,更是看自家的掌门师兄觉得他哪里都好,唯独被谢云流蒙蔽了双眼不好,然而既然李忘生都这样说了,祁进便想着日后也要约束好紫虚弟子,但这绝对不是对姓谢的服软,只是不想让掌门师兄失望。 而后有弟子来报说三清殿有事让祁进去处理,祁进走后,剑阵旁便只剩下李忘生与洛风两人。 “掌门师叔,你当真没有事瞒着我们吗?”洛风很是担忧,祁进向来粗神经没有察觉,可洛风看李忘生这些天的所作所为,不像只是在云游前在交代教中事务,更像在交代后事一般。 “风儿,莫要担忧。”李忘生慈爱地看着洛风,而后眼神却略过了洛风,不知望向了远处哪一片浮云,“师叔与你也许久没有好好说说话了。” “这些年,你受委屈了。” 洛风忙道:“掌门师叔,弟子知道你一直在照顾我们,弟子从来不觉委屈,只有感激。” 李忘生道:“师父到底是不一样的。” “风儿,听说了吗,名剑大会上,有一神秘黑衣人已连败数位高手,恐怕不日便将夺得残雪。” “师叔,你为何说这个,难道那黑衣人……是师父?”洛风眼中闪过一丝惊疑,随后却是一阵高兴,前些日子他暗中打听了许久,也没有寻到谢云流的踪迹,这时听说谢云流便要夺得名剑大会的魁首,只觉又惊又喜。 李忘生见洛风眼中毫不作伪的激动,心中却是怅然,而后淡然一笑,将这份遗憾掩在心中:“有你和祁师弟,这剑阵大约还需一年便能布好,正好那时……若那时风儿想大师兄,便追随他去吧。” 洛风的笑却凝在了脸上:“掌门师叔,你的话,弟子不懂……师父他……不会回纯阳吗?” 李忘生淡淡道:“你师父当然想去哪便去哪,我已和你几位师叔交代清楚了,日后静虚一脉若有弟子离开纯阳,追随大师兄,皆不算叛教。” 洛风一时无措,道:“师叔,你这是在赶我们走吗?” 怎么是赶你们走呢?若你们愿留下,那当然再好不过了,然而李忘生想到梦中发生的事,日后谢云流会在舟山一带开宗立派,而纯阳始终受到朝廷的约束,静虚一脉因此受到诸多的牵连,自己身死道消后,纯阳便更难保护他们,倒不如随谢云流而去。 然而这时,剑阵四周却忽地风雪大作,李忘生用气拂开那呼啸而至的冰屑,便看见狂乱的霜雪中渐渐卷出了一道黑色人影,如凛凛寒风,寂寂沉云。 待看清楚来者何人,李忘生难得心中一阵慌乱,他完全无法对那人解释自己现在的处境,更清楚那人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他放弃了什么,李忘生下意识地运了逍遥游想要逃离,刚一运气,便经脉生痛,行气不稳,脚下又是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栽进雪里,然而他下沉的腰身却被那黑影一把捞起。 被谢云流有力的臂膀箍在怀中,李忘生一动也不敢动,只得故作冷静,艰难开口:“师……兄……你不是应该在名剑大会吗……” 谢云流却未看他,只对洛风说道:“李忘生赶你走你便走吗?我倒要看看,静虚一脉,有谁敢离开纯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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