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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低头去看。

“陶医生。”秦楚在酝酿着什么，等陶如墨嗯了一声，秦楚才说：“认识这么久了，总是秦先生陶医生的叫...”

陶如墨终于抬起头来，望着秦楚。“也是。”

秦楚提议道：“我可以...叫你墨墨吗？”墨墨二字，他念的很轻，像是害怕惊动了叶上的碟，打碎了桌边的杯。

问这话的时候，秦楚还摇了摇陶如墨的手。

秦楚摇的明明是她的手，陶如墨却听到脑子里摇晃的水声。她下意识点头说：“当然可以。”言罢，陶如墨想到什么，意识忽然变得清晰起来，脸上也露出一抹笑容。

只是那笑容，显得顽劣。陶如墨歪歪头，盯着秦楚喊：“楚楚？”

秦楚：“...”

秦楚突然也对陶如墨喊了句：“云？”

陶如墨：？

很快，陶如墨就理解了秦楚的梗。他是把自己当做了电视剧里面的楚楚了，而她，就成了那个爆炸头步惊云。

陶如墨哭笑不得，“你不喜欢这个称呼么？”

秦楚严肃地摇头，“楚楚这名字坚决不行，跟个女孩子似的。”

陶如墨：“那大楚。”

秦楚嘴角抽了抽，“为什么？就叫我秦楚多好。”

“张大军，秦大楚，接地气。”

秦楚小声逼逼，“能不同意么？”

陶如墨：“不行，你是我男朋友，大楚是我对你的爱称。”陶如墨眼神变得狡黠起来，就像那狐狸似的，她说：“这是我对你的专属称号，你要是嫌弃的话...那...”

专属称号这个说法取悦了秦楚，他一时脑筋短路，便说：“叫大楚也挺好的，就叫大楚。”

一时间，秦楚心情复杂。

大楚总比楚楚好，他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122章父亲是烈士（1更）

见秦楚对称呼这事妥协了，陶如墨终于满意了。“那大楚，现在是要送我去上班？”

“当然。”

秦楚开陶如墨的车送她去到医院，亲自将她送进了诊室，这才回家。他从大楼走出来，站在医院门口等深夜出租车。

等了片刻，秦楚有所察觉似的，忽然将视线移到了街对面一家深夜夜宵摊门口。

夜宵摊的摊位前站着两个人在排队等吃的，在摊位的旁边，停靠着一辆银槟色的小轿车。车子款式大众，也不贵，放在街边丝毫不打眼。

但秦楚对视线和声音特别的敏感，哪怕隔了一条街的距离，秦楚也能够准确地察觉到有人在暗中窥视他。

这种窥视，与平常路人不一样，它带着恨意、怨意。

秦楚不动声色地凝视着那辆车，眸光微闪。

不确定车内的人究竟是曾经树立的敌人，还是生活中得罪的人。情况不明，秦楚打算先撤退去没有监控的地方，如果遇到突变，他还有反击之力。

秦楚正要离开，就注意到那辆银槟色轿车的车窗户，慢慢地放了下来。一截被黑色衣料裹住的手臂从车内伸出窗外，那只手骨节分明。

有人的手适合拿手术刀，有人的手适合拿画笔，有人的手适合拿枪。而这个人的手，它属于大舞台，当绚烂的灯光打在那只手上的时候，它能舞动出令人心动的舞姿。

而此刻，那只手里却握着一副黑色的墨镜，墨镜的镜腿上，刻了一个金色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