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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雾蒙蒙的，光与影交叉互换，看不清楚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难道这就是死后看到的？

杜凡轩在心底喃喃自语，就是不知道哑巴死了之后可不可以说话，杜凡轩尝试着发声，可是喉咙里好像依旧卡着一个东西，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真可惜！做鬼都得是个哑巴鬼！

杜凡轩很是沮丧。

而在杜凡轩认命接受自己已死的事实后，耳边一道清冷的声音乍然响起。

“你在做什么？”

听到声音的杜凡轩下意识地起身回头，茫然地看着站在身后不知道多长时间的人。

那人一袭青色长袍，随意坐在床边，说那话的时候也并没有看向杜凡轩，而是自始至终看着手中的东西。

从杜凡轩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对方半张侧脸。

但这已经足够了，杜凡轩终于反应过来，眼睛登时瞪得老大，身体一用力，脖颈处就传来一阵刺疼。

死了的话应该就不会感觉到疼了吧？难道说……自己没死？

杜凡轩摸了摸脖子，入手的温热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如你所见，我没有杀你。”

元敕大方地为杜凡轩解答疑惑。

好歹是经历过生死的人，杜凡轩压下内心满满的震惊费解，不过，他相信很快他就会知道答案。

“我不仅不会杀你，这个。”元敕将手一摊，碧玉葫芦悬浮在他手心上空。“也可以给你使用。”

杜凡轩咽了口口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你身具灵根，日后我也会传授你修炼法门，从此一步登仙，长生不老。”

灵根？修仙！！！杜凡轩傻眼了。

等了需长时间没有听到回复，元敕脸上多了一份寒意，哪怕眼下他法力全失，但要杀死这个凡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杜凡轩很快注意到对方脸色的不对劲，想了想，这才反应过来，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后摆了摆手。

元敕皱眉，“哑巴？”

杜凡轩连忙点头。

元敕从床上站起身，走到杜凡轩近前。杜凡轩隐约看到他眼睛闪过一阵蓝芒。

“先天哑疾，原来如此。”元敕了然道，“我也会治好你，让你说话。”

“当然，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重点来了，杜凡轩打起百分百精神，认真听着对方接下来的话。

“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不过不是现在。而在这之前，你还要给我一滴你的心头血。”

心头血？杜凡轩眨了眨眼睛。

元敕嘴角弯了弯，似笑非笑地看着杜凡轩，伸手一指他的心脏。

“就是从你心头取出一滴血。”

杜凡轩脸色顿时白了，从心脏取血？这不还是要了他的命吗？

“我说过不会杀你的，你只需答应我这个条件便是。”元敕嘴角噙着笑，但眼底却不见丝毫笑意。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杜凡轩咬咬牙，重重点了点头。

“甚好，解开衣服。”元敕满意道。

杜凡轩深吸一口气，双手微颤地拉开衣服拉链，将里面的衣服卷起来，露出整个胸膛。

元敕伸出手贴上去，他的手没有丝毫温度，冰冰凉的，杜凡轩全身一颤，眼圈有些发红。

修长的手指，白皙如玉石，轻轻点在杜凡轩左胸口，慢慢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