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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却难得放松，不会有警惕和反感。

头部是很脆弱的部位，他向来不喜欢人碰，每次剪头发时都是按捺着想要动手的冲动。

擦了两三分钟，青栀觉得差不多了，拿开毛巾，“好了。”

“嗯。”穆砚颔首，倏地起身，吓了青栀一大跳，下意识往后蹦了一步。

纱质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飞扬起来，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他转过身来，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然后视线落在她身上，顿了好几秒，眸色幽深，不太辨得清情绪，只觉得有点灼人。

青栀被他盯得心里毛毛的，尤其是他现在还没穿衣服，又是这样的眼神，真的很难叫人不想歪。

青栀忍不住又朝后退了小步，一紧张就忍不住抓裙子，正想丢下毛巾下去，便听到穆砚浑厚磁性的男声。

“你没换衣服？”

“……”合着您打量了我半天，就是观察我没换衣服？

一时间，青栀的心情格外复杂，好吧，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可是，你这嫌弃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是嫌弃我穿隔夜的衣服不干净吗？

青栀想起大佬的洁癖，确实有这个可能，心里愤愤不平，以为她愿意连着两天穿同一件衣服啊，这不是没得换嘛。

穆砚的语气其实很平常，就是一般的疑惑，不过女孩子嘛，比较在意别人说自己不爱干净，就格外敏感些。

青栀暗暗深呼吸几口气平复心情，然后尽可能的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柔平和些。

“这衣服，我昨晚洗过的，而且……这里又没我的衣服。”

说到这儿，青栀还有点怨念，都是他不让她回去，所以才没办法换衣服的。

穆砚这才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到她脸上，只见她轻轻抿着唇，睫羽下垂，粉面含羞，着实惹人喜欢。

他顿时觉得喉咙有点痒，不自在地咳了一下，艰难移开视线免得自己再生出绮念来。

“把左边衣柜里，左数第二套衣服拿过来。”穆砚压着声音，继续支使青栀干活儿，只是听着比刚才无端多了两分撩人的沙哑。

青栀听到这个命令，第一反应不是他又支使自己干活儿，而是觉得这人的记忆真变态，他连自己每一套衣服的位置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么？

青栀按照他说的，来到左边衣柜面前，打开一看，里面全是整套的西装，从衬衣到外套到裤子，都是搭配好的。

左边这一半全是黑色的，右边倒是有几件灰色白色亚麻等其它颜色的。

青栀粗粗看了眼，第二件跟其它几件黑色有什么不同吗？她看着都一样啊？

她觉得自己现在看他的西装，大概就跟男生看女生的口红一样。

拿好西装过来，青栀递到穆砚跟前。

他接过衣服后，并没有立刻动作，而是别有深意地看着她，语气有些勾人，“你留在这里是想看我换衣服？”

青栀：“……”我什么时候有这意思了？

青栀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下不去，真的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刚刚她要走，他不让，要她擦头发，现在她不走，他又污蔑她想看他换衣服，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

而且他还故意用这种语气，好像她多么饥渴似的，简直、简直……太过分了。

才褪下去的红晕又有重出江湖的趋势，青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