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鸢】人不自扣我来扣_死春(张角干吉)(剧情向,非双性)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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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春(张角干吉)(剧情向,非双性) (第3/5页)

以在他眼前将手指到一处,就为他念出此人姓名,籍贯,亲人几何,如何来到此处。干吉就静静地听,头顺着那指去的方位转。

    最终张角指向军旗,说:“那猎猎作响的是旗帜,写的是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又指向军兵:“那铛铛相撞的是锋矢,作得是斩凶害,除恶苦。”

    最后指向茫茫的天:“那悄无声息的是天道,无亲无私,唯善是与。”

    “干吉,黄天道法下,浮华皆消,莫再困于旧事。”最后,他这样说着,手也终于放到了干吉肩头。

    干吉无言,他感到身上的伤痕又痛了起来,所以他实际上还是无法忘记,但是张角如此说了,他就会顺从地回应。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地感知到张角guntang的吐息喷在自己身上,贴得很近,他看不见,但觉得那应当是无间的距离。

    身旁的胸膛厚重又坚硬,在张角说话的时候不住颤动,能感受到胸腔里一颗勃勃跳动的心,那时候的干吉没有想过有一天这里会平静干瘪下去。

    干吉的手环紧了张角,这次不是因为担心跌落,而是因为他就想记住这种鲜活的触感,张角为他留出了大片大片可依赖的空间,使他有种受宠若惊的震颤。

    张梁看他们说完了,走上前来,问张角:“何时起兵?”

    “春后。”张角如此答复。

    干吉还记得这是一场胜仗,他们行军时路过了稻田,禾苗已经长出来了,被军队小心地避开。

    张角很少在自己的身边,经常忙于救治伤员和百姓以及cao练军队,干吉在袖子里藏了一株青色的稻穗,在夜里塞进了疲惫的张角脑下的布枕里。

    这是他度过第一个有所具象的春日的证明。

    雨仍然在下,头顶好像已经有雨水漏下来,所幸身前的火焰灼烧得足够烈,水滴落到火里立刻就被蒸腾了。

    干吉感到疲惫不堪,但是伸出一只手盖在张角额上,去为张角遮挡了落下的雨。

    他连日以来不停在行走,几乎从未停歇,生怕慢了一步就什么也来不及乐,这时忽然得以坐下来喘上一口气,先前叠加的那些劳累就一股脑涌上来。

    他告诉自己,没什么的,以前独自一人的时候不也这样过来了吗。

    张角常常希望自己忘掉以前的事情,但是事实证明前路总有苦难,干吉就会毫不客气地把以前的事情回忆起来以安慰自己,强迫自己想着那么难的日子都过来了,现在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是——不一样的,干吉绝望地意识到,对自己来说这次是更加苦痛的,以前经历的那些都不如现在。

    那时候他心中是一种麻木的阵痛,随波逐流,早就做好了独自在战火纷飞中被掩埋的准备。这时他身边是他的恩人,他期冀的不是解脱,而是新生。

    没有什么能再拿来安慰自己,只有张角指尖轻微的一下颤动,或者喉咙里传出的一声呻吟。

    张角刚病倒的时候,什么办法都试过了。百姓给他熬符水他很顺从地喝,但是干吉看见他眼里满是坦荡,好像这些举动只是为了安慰大家焦急的心,实则早知自己药石无医。

    干吉走投无路,竟然刀尖刺破心头血,盛了一碗混入药中,拿去喂给张角喝。

    张角只一口就尝出来了,将药推回干吉手中,强打着精神叫他不要再做这种事。

    干吉想说你救了我的命,我的残缺的躯体,我的将将散尽的魂魄,还存活于世不就是为了这时这分。

    但是张角从不爱听这些话,所以干吉也咽下了没有说,忍着心头取血的剧痛将那碗药泼洒进了土地,渗过的地方竟然长出勃勃的新芽。

    干吉想到这事,忽然伸出手去摸了摸身边张角的唇,那里已经干涩到开裂了,就像是久旱的大地一样皲裂开来。

    所以干吉又爬起来,去檐下取了一捧雨水,跪坐在张角身边喂到他唇间去,大部分从指间流失去了,张角喝到的不过十分之一。

    干吉就捧起水来含了一口,觉出些苦涩也管不了了,掐住张角的下颌,俯身将雨水渡到张角口中。

    他好像真的变成一棵枯树了,被舌尖撬开的口腔里面又干又涩,薄唇上掀起的皮甚至割伤了干吉与他相贴的唇。

    干吉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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