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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反倒被顾宁远捞进怀里。

顾宁远只好把东西还给他，语气还有些失落。

“你小时候还送过糖纸叠成的星星给无双，替班里叠过纸鹤，现在又捏这些给顾真玩，可从不给我。”

沈约听到这话，接东西的手腕一歪，雪兔子从叶子上滑下去，摔在地板上，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你看，”沈约握住顾宁远的手，在轻轻地颤抖，“这些都太容易坏了。送给无双的星星，已经散开好多了。给班上叠的纸鹤，早就扔进垃圾桶了。而这些雪做成的小玩意，只要稍微碰一碰，就跌碎了，再也拼不起来了。即使万分珍惜，只要温度一高，它们就会融化。”

沈约抬眼，“所以我不想把这些送给你。”

送给顾宁远的，必然应当是最珍贵的，能永远保存下来的。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一看到那件礼物，就会想起自己，这种想法似乎是不对的。

可那是沈约的执念。

第68章不信

顺道处理完刘丽娟的事情过后，顾宁远把沈约安置在一边，先上前还去年的愿望。

沈约是不用去的。他从不相信诸如神佛之类，即使是许下心愿，也并不诚恳真挚，还不如不许。顾宁远一贯很了解他，所以只是带他来玩一玩。

而以顾宁远的性格来说，他本来也应该不相信这些的。

可同前世不同，他如今重生了一回。

无论那些前尘往事是曾经存在过的，或许只是一场梦。那都是人力所不能及的，唯有冥冥之中不可说的力量方可达到。

顾宁远宁可相信。

前面的人上了香，有的还愿，有的许愿，队伍渐渐短了。

终于轮到了顾宁远，这么长的队伍里看来看去，只有他是孤身一人。以往都是沈约陪着的，他不上香，只看着顾宁远。可今年由于身体原因，沈约自然就乖乖地待在一边。

前面是一个年轻女孩子带着一个两三岁大的小孩子，这么大的小孩子总是淘气，对周围的事物充满新鲜感。女人的一只手把手上的香奉上去，眼睛才一错开，那个小孩子悄悄挣脱了她的手，跌跌拌拌地向后撞过来。

小孩子人小腿软，走不了两步路就没力气了，向前一趴，脸直直地向地上摔下去。

那个年轻女孩才转过身，就看到这么惊险的一幕。

幸好顾宁远眼疾手快，一手接住了那个小孩子。小孩子吓了一跳，嘴一扁就哇哇哭了出来。

她赶忙要把孩子从他的怀里接过来，连连感谢。那个孩子受了惊吓，缩在顾宁远胳膊里不肯出来。

眼泪浸透了顾宁远膝盖上的那块布料。

年轻女人手忙脚乱，顾宁远又冷淡且不擅长与小孩子相处，两人毫无办法。

她苦着一张脸：“这该怎么办？我是他小姨，头一回单独带着他出来就遇上这种事！”

就在这时候，背后忽然传来声响。

“让我来哄他试一试？”

是沈约。他其实没哄过孩子，小时候在福利院是见一个嫌弃一个，后来到了顾家再也没有能哄的小孩子。

不过他在这方面一直很擅长，哄心思深沉的成年人都信手拈来，